吕文虎笑着说道:“吕靖早就成家立业了,凡事自有主张,哪里轮得到我这个老家伙去唠叨?”
“大婚日子定在冬至,但此时各种筹措,都是谁在做?再个,大婚之后缨云她倘若去了泌阳,齐王怎么办,也要跟着去泌阳吗?”朱多金好奇的问道。
“大婚之事,襄阳这边都是舅舅府上在张罗,”朱桐说道,“泌阳正紧急给齐王专门建一座府邸,虽说不大,却是能供一部分人暂居,也方便缨云照顾,等齐王成年之后再回襄阳不迟!”
“那个小寡妇能有什么见识?”朱多金对她舅舅武威郡王赵翼当年离开桐柏山时,竟然将临时搭伙的小媳妇带出来接受册封郡王妃,一直看不顺眼,此时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嘀
咕道,“这么大的事情,真要都交给她去做,指不定闹出什么不体面的笑话来!”
“是啊,舅娘她心里也直发忤,怕诸事思虑不周到,还想推脱不肯接手呢,却不想现在汴梁城里除了她,又哪里找得到能信任,又懂这种种规仪的人啊?”朱桐说道,“你跟娘却是懂的,但你们都在潭州,也是鞭长莫及啊!”
“我跟娘却是可以回襄阳小住一段时间……”朱多金窥着父亲朱沆的脸色,小声嘀咕道。
“离开襄阳也有好些年了,迁都时就短短住了两个月,一晃三四年过去了,也该回去看一眼了。”荣乐郡主意有所指的附和说道。
“就怕爹爹身边离不开娘照顾……”朱多金说道。
“他这老家伙有什么需要我照顾的,我看他巴不得我去襄阳,他好出去花天酒地!”荣乐郡主不忿说道。
“……”朱沆不想听老妻、长女站亭子里一唱一和的挤兑自己,将棋子扔棋盘上,头也不回的走出小亭,往偏院走去。
“你看看,你爹到潭州后,脾气可是一天天见涨了,稍有不顺心的事就使脸色给我们看,可越来越有封疆大吏的架势了;好像是我们这辈子欠他似的。”荣乐郡主气鼓鼓的说道。
朱桐笑了笑,跟着他父亲朱沆身后,往偏院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