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也是当着周鹤、钱择瑞等人的面,直接就说重新启用宿卫旧将乃绍隆帝圣心独裁,也不惮直接点明今日北城将卒哗变实是靖胜侯在背后推波助澜。
周鹤听魏楚钧这话,气得哼哼,却不可能在殿中与他争辩。
钱择瑞看到绍隆帝这时候才想到笼络余珙等将,而魏楚钧这时候还不忘在余珙三将心头埋刺,心里只是微微一叹,也没有办法在这时候说什么。
当然,钱择瑞心想也许不需他站出来说什么。
他知道余珙、周述、陈缙三人都是起于营伍微贱,几经浮沉,绝非二十年岁刚出头的年轻武将轻易会被三言两语所鼓动、蒙蔽。
再一个余珙、周述、陈缙等人其实是徐怀从守陵军最底层选拔出来的,最初也是在徐怀的直接指挥下参与巩义守卫战,甚至守攻之法都是师从徐怀。
后续为了树立建继帝的声望,各方默契的对外宣称刘余周陈等人乃是建继帝拔擢于微贱。这点也不能说错,但魏楚钧这些人不知细故,钱择瑞还是知道详情的。
余珙、周述、陈缙低垂着头,两两对望,却不动声色洗耳恭听
如故。
宿卫禁军将领的任命有一系列的程序,但事急从权,暂时都只能直接以圣旨代替。
接下来又由汪伯潜、周鹤带着重新任命的都虞侯余珙、周述、陈缙赶往北城。
哗变兵卒虽然在刘衍、朱沆等的劝说下,已经将围困的潜邸系将领、侍卫放了出来,但还没有放弃抵抗……
余珙、周述、陈缙三人随汪伯潜、周鹤赶到北城信华门前,看到哗变兵卒依旧占着北城三座城门及武库等建筑,拿拒马、鹿角与外界隔绝开来。
很显然之前刘衍、朱沆携圣旨过来,并没能叫哗变兵卒放下警惕,恐惧那只是缓兵之计诱骗他们放下兵械。
刘衍、朱沆也不敢离开,生怕潜邸系将领会趁他们不备,强行进剿哗变兵卒,致事态恶化难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