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口,接官亭。
阁子里面,一片沉寂。
郑经、诸葛三和、陈永华、邱荣,甚至连大波玲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朱和墭的话茬了。
这位朱大圣人的心也太黑了吧?一朝天下二三百年,堪称盛世的不就是几十年吗?怎么可能有二三百年盛世?从头到尾都盛世?那这个朝廷是怎么搞没了的?盛着盛着就没了?
不能这样啊!
而且......光靠一轮“开国大公平”,无论怎么公平,也不可能维持二三百年啊!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人均过田,可是均着均着,几十年后不就均不下去了?
新大明怎么就能例外呢?
“监国,”打破沉默的还是大波玲,“二三百年的事情是不是太久远了?”
久远吗?朱和墭打量了一下大波玲,心想:“你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外加胸大无脑啊!现在是1674年,二百年后是1874年,二百七十一年后是1945年......这二百七十一年间,世界上发生多少惊心动魄的大事?中国这样的国家,只要一时没有跟上落后了,就有可能被吊打,一旦被打败了,那就有可能陷入深渊!深渊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深一点的深渊,就意味着被开除球籍,要亡国灭种的!
浅一点的深渊,也会让中国变成全世界最穷的国家之一!
朱和墭虽然没有经历过差一点被开除球籍的黑暗时代,但他却经历过那个穷疯了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