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爹的葛二蛋心里当然是喜滋滋的,他儿子能当大汗,那他应该也能当大汗。要不然他儿子继承谁的汗位?
想到这里,他就大踏步的往阿努可敦的寝室里面走去。推门进去,发现自己的妻子正盘腿坐在炕上,跟前摆着一张炕桌,炕桌上还摆着个大红的帖子,还有笔墨纸砚。阿努可敦正拿着支毛笔,撑着头只是打量着桌子上的一张信纸。
“阿努,给谁写信?”葛二蛋张口就问。
“给圣上写信。”阿努可敦随口就答。
“什么?”葛二蛋眉头一紧,马上就警惕起来了。
他可听人说了,阿努在随朱和墭远征日本期间,和朱和墭走得很近,而且鞍前马后的非常卖力,多次得到朱和墭的嘉奖。还有传闻说朱和墭在日本时曾经多次单独召见阿努......
想到这里,葛二蛋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了,说话的声音也放沉了:“写什么?是告诉他你怀孕了?”
“这事儿得生了以后才上报,”阿努可敦语气平静,“你现在是大明的顺义王了,有多少儿女都得上报给礼部的理藩司......圣上照例会放一笔赏,等孩子长大一些,还要送去北京念书呢!”
葛二蛋看妻子语气平稳,不像心里有鬼,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嘟囔道:“我儿子用得着他教?”
阿努抬起头,瞪了葛二蛋一眼,“你又不是大汗,你是大明的顺义王......照着规矩,咱们儿子就得送去北京,这是当人质!别说是咱们的儿子,圣上就是要我去北京的顺义王府里住着,我也得去!”
只是去顺义王府?葛二蛋的疑心病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