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朝歌,西历1688年初冬。
锣声响亮,马蹄得得。随着“商语”的肃静、回避声音四下响起,大商西伯侯周培公领着西班牙的使团队伍,浩浩荡荡的在商方国的商业都市朝歌穿城而过。两边都是一座座高墙环绕的“坊”,显得有点冷清的街道两边,这个时候站满了穿着交领布衣,挎着佩剑,束着发髻的商方国人。
阿方索.加西亚和劳尔.托雷斯则好奇打量着这座拥有两千年历史的古城——这座城市虽然看上去很新,但是却处处都能体现出它的古老。
譬如他们进城时走的新朝歌的南门的大门内就立了块很大的石碑,石碑的正面刻了“司母妲己冢”五个字儿,石碑的背面还有碑文。西伯侯周培公告诉两个洋鬼子,所谓的“司母”就是大王正妻的称号。司母妲己则是禄父之父帝辛的妻子,有苏氏,己姓,字妲,在牧野之战后的朝歌守城之战中兵败殉国。
后来禄父东迁到达美洲后,就将富贵湾内海边上的一带命名为新朝歌,不过当时并没有筑城,只是在这里给战死在旧朝歌的司母妲己修了个衣冠冢。
而在新朝歌城内的每一座坊,都是有故事的。几乎每一座坊的大门口都立着充满历史感的破旧石碑,石碑上刻着古老文字,都记录着这座“坊”在长达两千年的历史中所发生的一件件重要事件。
不过阿方索.加西亚和劳尔.托雷斯对这些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兴趣不大,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从城转移到人,更准确的说是转移到“脸”上了。一张张非常“干净”,明显就没出过天花的脸。
至于大街两边了“商人”数量,当然也是很多的,有男有女,怕是不下两万,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殷商国人——就是从中国迁来的商方人的后裔。周培公告诉那两个洋大人,在如今的商方国内,是有“国野之分”的,外来的商方人的后裔称为“国人”,而比商方人更早到来的土人称为“野人”。
国人大多居住在城内,而野人则居住在乡村。国野之间虽然和睦相处了两千多年,但依旧泾渭分明......不过回头天花一到,城内城外,就都是地狱景象了。也不知道整个商方国有多少人?听那个周培公说,这座新朝歌仅仅是商方国中的第三大城,上面还有殷都、商都两座更大一倍的城市。
这座商方城的青壮就有两三万,如果再算上老幼,估计得有五万居民。殷都、商都的人口再多一倍,加一块儿就是二十万。加上新朝歌就是二十五万......再算上其他的小城,最多也就四五十万国人吧。和新西班牙的白人人口差不多......而且他们还有不亚于西方人的火枪,还有可能得到大明的支持,如果要明刀明抢的打,新西班牙还真不一定能赢。
现在好了,他们都没得过天花!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周培公已经领着西班牙使团到了一座位于城北的坊外停了下来。这座坊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冷冷清清的,似乎没有什么居民。敞开的坊门外面,倒是有一群乐手模样的人看到他们过来,就开始吹吹打打,还有人拿着个“三眼轟”在那里放炮,显得非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