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法兰克的钱?”
郭有德点点头:“对,对,要的就是法兰克的钱......印度的钱咱们不要,就要法兰克的!”
听了这话,邬思道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大明皇帝的要求怎么那么奇怪呢?
你要印度的钱很好办啊,等四阿哥为了当皇帝,来个“量印度之物力,结大明之欢心”不就行了?可你要法兰克的钱......这事儿四阿哥做不了主啊!
另外,这个大明皇帝为什么不要印度的钱?印度的钱也是钱,都是用黄金、白银打造的卢比,难道还能分出种姓?
想到这里,邬思道就连连摇头:“郭相,可是这个法兰克的事情,四阿哥也做不了主啊!而且法兰克是强国,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带甲百万也是有的。即便大明、大蒙古联手,也不见得能在法兰克的地盘上将之击败......这钱,怕是抢不来的。”
“不抢,”郭有德摆摆手,一脸正色道:“尼了把圣上当什么人了?他是会抢人钱财的吗?”
“他不是吗?”邬思道心说:“他不是大南山上的强盗出身吗?”
郭有德又说:“我们大明就是想和法兰克好好做买卖,把大明的丝绸、布匹、瓷器、玻璃、茶叶、白糖、美酒、香水、中药(大蒜素、硝h甘油和金鸡纳霜都是中药了)都卖给法兰克,把法兰克的金子、银子都赚了。”
邬思道愣了又愣,“这不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买卖吗?”
他一边说一边琢磨:“好好的买卖,怎么说的跟拦路打劫似的?难道是干没本钱的买卖干顺手了,干习惯了?”
郭有德解释道:“邬先生,尼了有所不知,这买卖在咱们看是正常的,但是在法兰克人看来就不大正常了……特别是年年月月的赚,这是要掏空他们!”
郭有德说着这样的话,但他自己也不大明白,好好的买卖怎么就变成掏空了?
原来这些话都是朱和墭教给他的,他不是当个传声筒而已。
实际上,朱和墭的算盘打得很精也很远,他谋得不是当下十年八年,而是今后百年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