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小天山城的大和尚派了哪个小和尚过来,但有张平德在,也不用担心。
正如小天公一脉的义庄,坛中二公的酒庄,梅山老爷一脉也有自己的生意维持,除了敛骨赶尸之外,寻常也有些事情能做。
张平德既然能过来,估计着是要开座武馆,武馆的花费虽多,却也是门赚钱的营生,况且城中敛骨的行当空了出来,收拢些被遗弃的孩童,几副碗筷,几袋米罢了,倒也负担的起。
况且还有新来的和尚,这些孩子多是被父母遗弃,不像寻常人们对于出家有挂碍,和尚们也是珍惜的紧,况且还有张平德的武馆在,也不必担心和尚对他们不好。
阳正走在路上,雨珠不断砸在身上,很快便湿透了衣衫,心头的杂念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烦恼不断升起。
恍惚间,似乎听到了那一声梦中的呼喊。
“渡河,渡河。”
“渡河,渡河。”
呼唤声,逐渐清晰,再睁开眼时,便是立于一叶孤舟之上,大雨瓢泼如打,乌云阴暗,如天倾催。
“进来避避雨吧。”
一只手从船蓬内伸出,而后将阳正拉了进去。
船蓬里本就狭小,此时却挤着三四个人。
一个粗衣老和尚,一个白袍老道人,还有个面容阴沉,神情阴鸷的黑衣男人。
老道人将阳正拉进来后,便似笑非笑的紧盯着那黑衣男人,黑衣男子坐在角落里,神情阴郁,面色比起寻常人来显得青黑些,手里似乎紧攥着一个麻布袋子,藏在身后,只露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