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此为凭。”
李斌浑身颤抖着站起身,从腰间解下一块玉珏,放在了桌子上。
“去……去把地契拿……拿来。”
李斌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勉强站直了身子,对着阴虚公咧嘴一笑。
“当年,那贼匪和我没关系。
是我父亲他糊涂,觉得你和仁清太聪明了,我的才能品性都比不过你们,才做的糊涂事。
我贪慕权贵,背信弃义,损失了益友。”
“重要吗?”
阴虚公反问道。
李斌摇头不语,老泪纵横,他接过地契,与那玉珏一同递交给了阴虚公。
“耿耿于怀,难诉于口,我……”
“浮华一生,心真,情真,其余亦不过一场幻梦。
老友,珍重。”
阴虚公接过地契与玉珏,拍了拍李斌那枯瘦的手,拉着阳正转身离去。
阳正感觉的到,师傅的手握得很紧。
“人世纠葛,犹如一团乱麻。恩怨情仇,各有几两?
一世到头,又哪里分的清呢?”
阴虚公的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向阳正讲述什么道理,也像是在询问自己。
天色尚早,倒也不必马车,阴虚公带着阳正直接出城,天黑之前便回到了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