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吗?”
“嗯。”
南宫晏轻笑,摇了摇酒壶,空了。
“小二,再来壶酒!带走。”
随着南宫晏一声呼喊,小二很快就跑了过来,上了一壶酒,低头哈腰着。
南宫晏接过酒,先是喝了一口,然后示意阳正跟上来。
等到出了酒楼,南宫晏带着阳正在街上逛了几圈,到了个僻静地方。
“你觉得张焦是个什么样的人?”
阳正沉默不语。
“不用顾及,畅所欲言。今日你我想谈的话,只在你我之间,绝不外泄。”
“一个慈父,也是酷吏。”
南宫晏笑了笑,饮几口酒。
“张焦是个人才,识大体,是个实干的能吏。如果给他一个机会,或许他还能成为一个为国征战的将军。
你认为他是酷吏,其实也不算错。”
“燕国病了,病了几百年。
有很多人都想革除弊病,但最后往往无疾而终。
到了现在,燕国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再不治理,亡国不远矣。
燕国的病,病在官场,病在吏员,病在世家,病在豪强,病在军事,病在崇玄。
现在的燕国,像是纸糊的楼阁,或许一股风吹过,这楼阁便塌了,便没了。
张焦这个人,顾家。所以他不能做出格的事,乞丐们的事,不是他不想管,是县爷不想管。
所以他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从不欺压民众,所以民众不怕他,但城里的地痞流氓每个都害怕他,怕的要死。
倘若给他一个清官县爷,说不定现在这座城已经变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