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碗素面吃了个干净,南宫晏在桌子上排出几枚铜板,就带着阳正离开了。
一路上,绕了几圈到了个昏暗巷口,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在附近。
南宫晏的面色阴沉下来,从袖口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阳正。
“三耳:
六月初三,真婴宗有信至。六月初七,鲁班匠非齿北上。六月十七,将至,或将先天。”
纸条最后面的位置上还分布着几个孔洞,排列似乎有着某种规律。
“是走彩派的鲁班匠?”
“京里传出来的消息,不会有错,消息是昨晚上到的。
今日十六,明日鲁班匠便至。”
正道八派,也分三等,上等为金丹,星斗。
中等为天机,神降,天医,敛骨。
下等为相理,走彩。
其中鲁班匠算是走彩派最有名气的流派之一,以机关建筑之法闻名,有鬼斧神工一卷仙传。
只是有术无法,故而流派之中,各自修行也有所不同。
“此中有秘文,译为诛于野。
今夜,你与我出城埋伏,器械之物我已备好。你来择坛,势必不可令其入城。”
真婴宗是金丹派左道,崇尚先天之气,称先天之气,为阴阳之始,天地之本。
多以人炼药,萃取先天之气,以成丹药,若至关窍,可破先天之关,也可增助先天修行。
“可有差误?”
“京中铜枭消息,除间探汇报,一应人证物证外,另有相理派铜枭核实,两相对照,十有八九。
鲁班匠一脉,尤擅机巧,御敌之术精深,若城中之变,果真与真婴宗有关。
非齿此人,绝不可入城。”
“倘若误杀……”
“天下之错,罪在铜枭!”
南宫晏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