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见不到非齿与南宫晏等人的身影,阳正当即点亮符烛,以八卦镜对照月光,一手在镜后掐诀。
眼见着八卦镜大亮,阳正反手将八卦镜扣在案上,双指各点一抹朱砂,在八卦镜上虚空凌画。
随后再将八卦镜翻开,便见着八卦镜中,显现出了景象,山林草木倒是清楚,只是人形模糊,只能见着一人手持铁斧,面目却难分辨。
至于南宫晏与玄庚午二人,有着小天机法和掩气法在,只能隐约见着八卦镜中不时有黑影闪动。
另一边,非齿刚刚顺着飞绳落在地上,便见着远处有人追赶,还戴着铜枭面具。
“糟!事发了!”
非齿慌忙跑到木鸢坠落处,手中从后腰取出一把铁斧,一把木斧。
只见散落了一地的木雕,皆是老鼠,飞鸟等动物,有些已经从中两断,露出其中繁杂精细的铁木结构。
非齿随手抓起几只尚且完整的木鸟,咬破手指,抹在木鸟双目,便见木鸟扑腾着翅膀,向着南宫晏二人飞去。
只是这些飞鸟,有些虽表面完整,内里也是有了损坏,十余只飞鸟,中途又坠落几只,等到扑至南宫晏等人身前时,便被二人手持投矛,拨翻在地。
二人一身物件虽多,但加起来重量却轻,况且二人并未着甲,腰间几个囊袋,腰后别着飞钩,腰右短匕,自腰左至腰右,则分别挂着暗器囊,驽矢袋。
左手腕间固定着短弩,必要之时,还可以用于防挡,身后则背负投矛,胸口还置有一块护心甲。
虽是两人,却是来势汹汹。
“倘若向前,必定性命难保,勿怪我言之不预也!”
非齿站立在木鸢之上,铁斧指向二人,一声大喝。
二人却脚步不停,同时抬起左臂,一人向左,一人向右,驽矢已发。
非齿手中木斧抬起,转眼间大了几圈,堪堪遮住头腹。
紧接着哆哆二声响起,非齿眼见着停在眼前的驽矢,也是惊惧不已,更是清楚,这二发驽矢直奔面门而来,是真的要取他性命,也是再无半点侥幸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