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尤其是二牛那里，在这过程中展开了各种古老之法，不管有用没用，都一股脑的拿了出来。

有些古老的咒语，就算是大长老这里，也都不明觉厉，内心骇然。

比如此刻，他已经连续数十次拍死对方，且近乎挫骨扬灰，碎灭血肉，可依旧还是汇聚重生的二牛，口中传出癫狂之吼。

“大道生于先天自然而然也，自无极而太极，道隐于未形，自太极而天地，道显于有体，故有……道之意，临吾身！”

玄妙之蕴，随着二牛的古老咒语，在这炉鼎内顿时浮现。

大长老内心一震，骇然刚起，可这玄妙之意又瞬间化作乌有，如同错觉一般。

仿佛念动咒语者，自身不具备将其展现之力，又或者……念错了。

“这个不管用？没事，老子还有！”

二牛表情扭曲，再次低吼。

“由阴阳而生五行，本五行而孕一性，一性禀则一造化，一形立一乾坤，则知人之一身，此为五行之炼，给我炼！”

二牛咆哮。

下一瞬，另一种不同的玄妙之意再次出现，大长老内心又一次轰鸣，甚至心神都浮现出了濒死的预兆。

可很快，玄妙消散。

大长老面色苍白，心惊肉跳，对于眼前这个敌人的来历，他现在怀疑的程度弱了很多，认为大概率，真的就是那位远古巨孽。

也只有这个身份，才可以吼出这般闻所未闻可隐隐蕴恐怖之威的古老咒语。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大长老狠狠咬牙，一边抵抗来自炉鼎的炼化，一边飞速上前，向二牛出手。

轰鸣中，二牛头颅崩溃。

重新汇聚时，他的颓势，也显露出来。

其崩溃后的恢复，终究不是无限，此刻已经是汇聚的越来越慢。

可疯狂的程度，却为之暴涨。

“我就不信了，老东西，看看是我先弄死你，还是我先炼了你！”

二牛嘶吼，在一次次生死交替的间隙中，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凄厉而出。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听咒者死，遇咒者亡！”

咒语虽毒，可却……无效。

“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

“早呼星宿，暮引神仙，神龟合德，使鬼万千，左辅右弼，立在坛前，随吾驱使，去……你妹，忘了！”

“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则成气，聚则成形，五行之祖，六甲之精！”

随着二牛的疯狂，炉鼎内轰鸣不断，玄妙之意一会出现，一会消失，杀伐之感亦是如此，炼化之威同样这般。

这种方式，对大长老的精神折磨，已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