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
江南虽然也有一些武官的名额,但是荣国府在兵部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所以这一次贾琏和贾瑭一起拿的文官的名额。
所以贾琏皱着眉头跟贾珍说“他或许打听错了,我哪有办法把武官塞到江南去他要是愿意做个县令什么的倒还好说,我们家在武官这里施展不开。”
贾珍心里知道贾琏是不肯再沾染兵部的事儿了,没想到十万两银子都没打动贾琏。点了点头,“看来这人听错了消息,反正我跟他也不熟,他是别人介绍到我这里来的。实在是介绍他的人和我有点交情,我推辞不了,所以跟你说一声罢了,既然没办法那就算了。”
“谁的面子这么大”
“还是咱们的老关系,八公家的后辈公子,不说这个了,那姓孙的说了,无论事情成不成这美人送你了,你尽管带走。”
贾琏这个时候有些后悔,因为贾珍说是老关系,这老关系也就四王八公里面的,如今眼下四王八公的事儿贾琏不敢沾惹。所以这没人也不敢接下来,女人多的是,但是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他是不敢带回家的。
就笑着跟贾珍说“算了,无功不受禄。美人他愿意带走就带走,不愿意带走就送给大哥哥,也是大哥哥为他奔忙了一圈,不能白忙活。”
贾珍哈哈大笑,贾琏也跟着笑。
就在这个时候,兴儿一脸着急的进来。
“二爷,后院儿的姐姐们传信,说是二奶奶已经知道王家的事了,平儿姐姐请你赶快回去呢。”
贾琏这下真的着急了,也不再坐着,赶快站起来一边儿整理衣服一边跟贾珍父子说“也不知道到时候闹成什么样子呢,我先回去看着点儿。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得很,回头要是哭的吃不下饭又要出事儿。说不定还要再惊动老太太,瞒的那么好怎么就被发现了呢我先走。”
贾珍就送他出门儿,两个人快步在路上走着,贾珍还在劝贾琏“你先别着急,有些话跟娘们们说不清,咱们解释的就是再清楚,她们也不听,还不讲理,常常是一哭二闹。你先回去,我让你嫂子带着蓉儿媳妇儿也赶过去一块儿劝劝。”
贾琏拱了拱手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贾蓉看着贾琏远去的背影,上前一步问贾珍“叔叔这是不是遁了”
贾珍摇头“要是别的说法,我就觉得他是不想和咱们来往找理由走了。你婶子这事肯定不是,两家离得这么近,稍微一打听就知道。算了,江南的事儿还是别谋划了。”
贾蓉点点头。
王熙凤得知王家出事的消息一瞬间传遍了荣国府,连东院贾赦夫妻都知道了。
云芳在邢夫人回来的时候就听从邢夫人的话,收拾东西去陪着王熙凤了,云芳在出去的时候顺便把两个孩子也给带走了。所以家里面的主子也就剩下贾赦夫妻两个。
贾赦并没有喝酒,这会儿正在家里看自己的收藏。他的院子里很多房间都存放着金石字画古玩。邢夫人来找贾赦的时候贾赦正一件儿一件儿的鉴赏,随后让人放到不同的箱子里去。
邢夫人一进门就咋咋乎乎地说“老爷,凤丫头知道王家的事了。”
贾赦这个时候正低头看自己手里面的一方砚台,连头都没抬“知道就知道了,怎么,还要让咱们两个老东西过去求她别哭了她又不是公主,哭死也不用你我出面。”
邢夫人不知道家里尚公主的苦,荣国府也没有公主,她以为贾赦在嫌弃王熙凤,就说“那倒不至于,就是怕到时候哭起来又折腾的全家不安宁。”
“安宁不安宁的关你什么事儿你跟她隔了那么多道墙,就是那边儿哭的要死要活,你这边也听不见一声。往日该操的心不操,不该操的心操那么多,我听人家说宝玉是个无事忙,我觉得这话不应该说宝玉,说你才合适。”
随后老纨绔便把手里面的砚台递给了左边的一个丫鬟,吩咐说“用棉布包好放盒子里,一定要用棉布塞满盒子,别磕着碰着了。”
邢夫人被说的脸上无光“看老爷这话说的”
“我说的不对她哭让她哭,咱们家孩子没事儿就行。你要真想露一番慈母之心给人家看看,就别把目光放到这几个小子身上,也瞧瞧二丫头去。再不看着点儿这姑娘都嫁不出去了。”
“这这是听老爷和他们兄弟的,我哪里能操心得了这些事儿”坚决不接这个烫手的山芋。邢夫人说完这些,害怕贾赦接着在迎春的话题上多说,立即问“老爷倒腾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给我孙子分一分。”
邢夫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分瑭儿媳妇肚子里面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不如等这个生下来了老爷再分。”
贾赦连头都没有抬“与其说分给孙子,不如说是分给儿子。老爷我只有两个嫡子一个庶子,贾琮那里不用给太多,但是这些老爷的私藏和祖宗留下的私房是要给他们兄弟分一分的,这不是祖产,两个嫡出的一样多。再拿出来几件好的给二丫头做嫁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等过几年孙子去读书了,老爷我更糊涂了,这些东西就给他们送去。”
邢夫人可不管贾赦一辈子是什么样子的,只关心哪些是留给自己儿孙的。
“老爷的宝贝哪些是分给桂哥儿的”
这时候贾赦才把自己浑浊的眼睛从这些收藏上收回来看了看邢夫人,跟邢夫人冷冷一笑“放心,两边东西都差不多,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也有九成相似。到时候他们小兄弟随便选哪一箱都行,也不劳大太太替孙子们多留意了。”
这老东西
邢夫人不想搭理他
就东拉西扯了一个理由回去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