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立即去了贾赦的院子, 看到贾琏已经被扯着出屋子了。
贾赦的院子里不仅有大群的丫鬟媳妇儿也有不少力气大的婆子,真想分开他们父子,靠着人数多就能成事儿。
邢夫人去了先看贾琏, 贾琏被一群年轻媳妇拉出去在不停挣扎, 奈何这些女人不放手,他挣扎的太剧烈在不停的喘气。
再看屋子门口, 不见了贾赦,就忍不住先去屋子里看看。
贾赦被一群婆子压着坐在椅子上, 有个老婆子赶快指着门对邢夫人说“太太您看,刚才动手了。”
邢夫人回头一看, 门都砸烂了。
这门板可不薄, 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可见是真的恼了。
“老爷”
“闭嘴,让那混账滚蛋”
邢夫人赶紧出门来到贾琏跟前“你说说你这孩子平时也挺明白事的,今天怎么跟老爷犟起来了。你都当爹了,如今你儿子都已经出生了, 你怎么还办这样的糊涂事快回去反省反省吧。”
贾琏推开身边的婆子们,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冠,对着邢夫人作揖告辞, 转身走了。
邢夫人看看贾琏的背影, 再看看屋子那边, 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贾琏从东院出来之后整个人像是没事儿一样,只不过脸色确实一直在板着,看上去不好惹。
贾琏从东院回到了荣国府,刚来到前面书房里坐下,大管家单大良就追着来商量事儿。
目前荣国府的大事儿就是给贾琏的儿子过满月。
单大良追着贾琏进了书房,一边走一边说“该给亲戚们送请柬了,家里账房也拨出了银子说是该采买东西了。如今来咱们家送礼的比较多, 不如分成三天来办。提前一天,请咱们一些亲戚朋友,满月当天请咱们的一些故交旧友,后一天请咱们门下的一些官员。”
“提前两天请族里的亲友,提前一天请门下官员,第三天再请贵客,第三天的场面弄大一点儿。”
“是是是。那小的就让人跟后面的奶奶们说一声。”
贾琏冷着脸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单大良看他的脸色不好看,不敢再多说话,只把最重要的事儿问了一下“您看请柬怎么写是让那些书信相公们写还是请几位爷写该派谁去送请您示下。”
贾琏本来想说让外边的书信相公们写了就行,他们是干这种事儿干老到了的。但是回头一想,外边的那些书信相公全是二老爷养的,顿时觉得反胃。
自己送的请柬,哪怕贵客是自己亲自写的显得有诚意,但是来宾大部分都是经过他们的手才有了请柬,想着早晚要给自己找点幕僚才行。
“这事儿不急,捡着亲友的,不是很重要的,列个名单先让琮儿写,也让他练字了。出去吧”
单大良本来想说琮四爷一个人也写不了那些请柬,可是看贾琏的脸色不太好,就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想着等明天贾琏的心情好了再商量。
这位大管家离开之后,贾琏靠在椅子上也在想着眼下的事情。
以前两家人就是一家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办事的时候是放在一起办的。
可如今贾琏不想和人家再放在一起办了,所以贾琏心里面盘算了一会儿,若是贵客,就是自己或者是贾瑭上门送请柬,一般的客人就让贾琮去请,那些不重要的就让管家去送请柬就够了。
想到这里他便把兴儿叫了过来。
“你去把林之孝叫来。”
兴儿虽然是小厮,是贾琏的心腹,但是也仅限于跟着贾琏出门,独立去办事的机会是没有的。
于是只能怏怏不乐的找来了林之孝。
林之孝一直是东院的大管家,以前主要听贾赦的,如今父子三个都用他。以前贾瑭还想着自己离开荣国府的时候也可以把林之孝一家带走,后来却发现人家未必愿意跟着走,培养他为心腹的心思就淡了。
贾琏对林之孝说“眼下咱们家最要紧的事儿就是给荂哥儿办满月宴,只是家里面的文书相公们用着不趁手,你去找一些合适的来。”
林之孝是个很谨慎的人,一下子想明白了,以前家里面的文书相公们都是二老爷找来的,说白了就是二老爷的幕僚,二爷自然觉得用着不合适不趁手。
最后稍微一想,就问贾琏“您想找什么样的文书相公若是能帮忙做事的,不如到时候请林姑老爷帮忙找一找。那些落第的举子们倒是能帮着处理一些小事。若是只为了读写信件,现在就能找来很多。”
若是以后要是当官儿,那么就正儿八经的找几个幕僚。若是只为了一些文书来往的方便,出去找些秀才就可以。
贾琏想了想,考虑自己将来也要当官,就说“你这话说的对,要正儿八经找几位才行。对了,你三爷那边有没有这些书信相公或者是清客们”
“有,在前面三奶奶的院子里住着。”
“行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回头我去找林姑父请他推荐几个人。至于这一次写请柬的事儿,你们去准备好纸张,到时候让三爷那边儿的人帮忙写。”
林之孝应了一声出去了。
既然要用贾瑭的人,自然是要跟贾瑭说一声的。
贾瑭回家后就被贾琏请了过去,贾琏把请柬的事儿说了一遍,贾瑭就觉得不是什么要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