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三个人的脸上顿时喜气洋洋。
刚才的事儿桂哥儿一头雾水,连同贾琏也是一头雾水。贾琏这时候听这个消息是听明白了,瞬间站了起来,“这可是大喜事呀”
贾赦点了点头,旁边的贾珍提醒贾琏“确实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大喜事,但是你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不能乱说。”
“对对对,宫里面既然如此慎重,咱们也不能嚷嚷出来。我的意思是有些东西是不是该提前准备了像是孩子要用的被子褥子,算算日子,太孙生下来的是,应该已经冷了。”
贾赦看了贾琏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这件事先不要张扬出来,你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准备呢,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准备不许说,更不许做。这事儿就咱们四个知道,回头告诉一下后面的两个女人,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了,别跟下面的那些人讲。等到宫里面宣布了咱们再高兴。”
反正这是好消息,贾琏也就听话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贾赦伸手对着桂哥儿招了招手。等桂哥儿走到自己面前,把手搭在大孙子的肩头拍了拍。
“你也大了,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去后面跟你伯母和你母亲说一声吧,就说没事让她们不要瞎想。
再凑着没人了把这个消息单独告诉你伯母和你母亲,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桂哥儿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要打发自己走,就向着长辈们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看着桂哥儿出去了,贾琏这个时候迫不及待的问。
“贵妃和史家的两位侯爷到底说了什么”
贾赦冷哼了一声没说话,贾珍看了看贾赦又看了看贾琏,对这个不开窍的堂弟问“你说王府凭什么去救他们的王爷”
“凭什么”
贾琏低头在想。
贾珍问“年前他们家上蹿下跳的找美女送去,若是美女财宝有用,他们这个时候是不是把他们的王爷给换回来了就是没换回来,是不是也有好消息了”
贾琏恍然大悟“这是美色财宝都不能打动人家,自然是自然是再次发兵才行。”
“对呀,无论是真打还是吓唬人家,是不是要有大军才行,他们王府都已经打残了,王爷都已经被捉了去,在军中深耕了这么多年的水军也已经没了,你说这个时候他们还去哪儿调动大军”
一直以来水军不受重视,所以能被王府轻易给掌握了,但是地面上的大军可就不容易了。地面上的大军是向来听朝廷的,在南边还有一只大军在镇守,想要调动这支大军,一定要有圣旨虎符才行。
这就是为什么京城权贵们觉得南边的局势完全没有糜烂的原因,南边的大军还没出动,若是想重建水军,直接从南方大军里面挑选会水的健儿就行了,也就是造战船等的时间长了点。
如果南安王府想打这支大军的主意,那么势必就要让人在宫中伪造圣旨偷虎符。
这可是被逮住要杀头的大罪这个人必定是贾元春。
想到这个可能,贾琏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她这是不要命了吗这是怎么看怎么吃亏呀”
想想当年,贾元春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姑娘,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贾琏赶快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不应该是你们说的这样,像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她是不会做的。
再说了,史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一旦参与其中,将来少不了都要被拉去下大狱。我知道那两位表叔,跟着南安王府不过是想弄点好处罢了,值得把一家老小的性命和祖上留下的爵位都给押上吗”
贾赦和贾珍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没说话。
贾元春是走投无路,她想救她娘,这么做是饮鸩止渴,哪怕是知道饮鸩止渴也要做,她觉得她娘重要,比她自己的性命和荣宁一府上下几十口人命重要。
至于史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可能一开始是想弄点好处,但是时间久了,要么与人家融为一体,要么被人家抓住把柄,只能被迫一路走下去。
再看贾琏的时候,他们俩个就仿佛看傻子一样。贾赦站起来回后院去了,贾珍站起来拍了拍贾琏的肩膀,也出去了。
有些道理不是靠嘴说出来的等到过几年,贾琏被京城的名利场教做人的时候,就知道了。想他贾珍,早年不也是本人欺骗过
贾琏这个时候十分怀念贾瑭,要是贾瑭在好歹贾瑭能说个原因,可眼前这两位看自己就跟看笨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