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在袖子里的手瞬间拧紧了帕子,笑着说“姨妈和太太说的我怎么没听懂这来旺儿怎么太太,您的意思是我是这店里的东家”
王夫人没说话,薛姨妈很惊讶“不是吗来旺儿认了啊”
他认了我不能认
王熙凤瞬间变脸,双膝嘭的一声跪在了王夫人跟前,膝行到王夫人前面,拉着她的衣服哭起来。
“太太,这分明是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我一个小辈难道不知道不能背着长辈在外面置产吗咱们都是王家出来的,我难道不知道这规矩,我的嫁妆银子那么多,何苦为了这一点小钱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这要是事发了,我们二爷容不下我,公婆也容不下我,我和妞妞可没了下场。太太,这肯定是有人诬陷我,求太太给我做主啊”
说到这里一擦眼泪,对着外面喊“平儿,你进来,让人拿绳子棍子,去捉了来旺儿一家,押到前面交给老爷,就说这奴才诬陷我,我没法活了啊这是哪个黑心烂肠子的不让我有好日子啊”
说着抱着王夫人的腿哭了起来。
王夫人和薛姨妈对视了一眼。
平儿转身出去了。
她找到了丰儿急忙嘱咐一句“你去东院找三奶奶,就说有人拿来旺儿冤枉咱们奶奶,说是奶奶在外面有了买卖。要快,快去。”
丰儿转身就跑,平儿刚要出去找人把来旺儿一家捆起来。就听见屋子里王夫人说“平儿回来。”
平儿一犹豫,进屋子里。
薛姨妈问“打发人出去了”
平儿不敢承认,只说“还没。”
薛姨妈就说“你这孩子,你主子糊涂你难道也糊涂这事儿是能闹出来的吗”
王熙凤正哭着,听见她们的话,只觉得这事儿不能认,一嗓子嚎了出来“姑妈别说这样的话,我要是不给自己鸣冤,岂不是让人家把屎盆子扣在我头顶了。”
王夫人和薛姨妈又对视了一眼。
王夫人对平儿说“把你主子扶起来,这成什么样子了哭哭啼啼的有话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熙凤反问“我还要问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太太问我,我知道什么少不了要去老太太跟前请老太太和大老爷二老爷并我叔叔来给我主持公道。”
王夫人再次和薛姨妈对视了一眼,她们的打算一开始分两步,要是王熙凤好说话,那就商量着分成,先看账本,再说如何分,最好的打算是三家平分。也不是光占好处,薛家出人管着,王夫人出面保着,本钱算是王熙凤的。再直白点,是薛家插手管理运输和销售,王夫人负责摆平不好处理的事儿,王熙凤出本钱。约等于她们两个姑妈白手套了六成多的利润。
当时薛姨妈觉得王熙凤不答应,但是王夫人也说了“要是东窗事发,家里知道了,她一分钱没有,产业充入公中,还要受家里训斥,她自己能拿捏清楚。”
但是万一王熙凤不好说话呢,第二步就是吓唬了王熙凤,跟她说你私下置办产业这事儿家法不容,贾家的老迂腐多,到时候闹出来了,你小孩子不知道厉害,贾琏说不定要休了你或是要讨二房,但是咱们都是王家出来的,我们保住你。
王熙凤最害怕的是贾琏弄个二房进来,肯定会把产业分出来一些。根据这两天打听出来的,那家香店每年的收成都好,到手之后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没想到王熙凤是这个反应,要不是来旺儿喝醉对着王夫人的陪房竹筒倒豆子说出来了,她们也不信王熙凤胆子这么大。
想要戳破王熙凤的谎言很简单,因为来往运输走的是王家的关系,还捏着来旺儿这个认证。
王夫人微微一笑,觉得王熙凤就是表面不认,心里是怕了的。
薛姨妈说“好孩子,你先别急,这事儿简单呢。都说孤证不立,单凭一个奴才空口白牙,咱们也是不信的。我和你太太也是为了帮你,都是王家的姑娘,难道看着你吃亏”
王夫人也说“你到底是年轻,经历的少了,胆子也大,本不是一件大事儿。这事儿认了我们能把你怎么样”
薛姨妈笑着慈爱说“放心吧,认不认的都没什么,咱们王家的姑娘还怕这个,你叔叔肯定为你遮掩,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那些从南方送来的香料用的也是王家的关系走的船。这些我们都知道,怎么,你是不乐意带着我们一起賺点脂粉银子啊”
人家开口了,可不是两成脂粉银子能打发的走的。
王熙凤就觉得浑身寒冷,抓住自己把柄最先敲诈的居然是亲姑妈。
王夫人和薛姨妈看她这个时候没刚才那一番唱念做打,再次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这事儿稳了。
王夫人说“账本在哪儿交出来,我们给你处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