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说“二位,人证物证都有,特别是贾大人,救火的街坊邻居进去的时候看到你家奴才的手里拿着火折子呢这是抵赖不了的啊”
贾政到底是有些胆小,擦了擦汗“下官和他们和解,赔多少银子谢大人,下官祖上也是怜下悯苦的人家,这件事儿传出去了对名声不好,既然是我们家的奴才,我愿意一力承当,愿意花钱买个清静。”
谢大人点点头“嗯,贾大人,如此最好。我还要再说一点,这会儿完了之后,你们别再找人家的麻烦,要是年内,这家店的东家和掌柜伙计但凡出事儿了,到时候矛头指向你们。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是是是。”
王子腾一看贾政把事儿都扛下来了,对这个亲戚高看一眼“存周,你留着吧,我先离开。谢大人,这里没本官什么事儿,本官先走了。”
他是迫不及待的要走,目前和这件事越少沾上关系越好。让贾家处理这个泥坑,自己千万别被拉下去滚一身泥。
谢大人还没说话,王子腾急切的走向门口,这时候和殷祺走了一个对面。殷祺的背后还跟着一个一脸笑容的文官,手里捏着一张状纸,俩个人笑嘻嘻的进了后堂。
殷祺说“王大人这是去哪儿茅房吗快去快回,我们哥俩有话跟您说呢。”
谢大人和贾政都站起来了。
殷祺立即跟二位见礼,对着贾政口称世叔。
王子腾这也走不了了,心里知道这二人来者不善,只能坐下。
贾政松一口气,他也知道这是代表皇帝来的,既然殷祺还一口一个“世叔”叫着,可见皇帝对贾家也没杀心,心里不由的放松了一些。
殷祺对贾政还真的是给了三分面子,给贾政介绍身边的文官“世叔,这是我内兄大学士武桐。本来皇上让魏东凌魏大人来呢,是我再三请求,还是让我内兄来了。”
武桐不等贾政感谢,就跟贾政说“老大人,这事儿闹大了啊您怕是不知道,那家店的客人里面,有翰林院的,有吏部的,有礼部的。每年这些衙门拨出白银一千五百两买人家的香,这几处衙门用的都是这家店的香,外人称呼“公府香”。
马上就是端午节了,各衙门也要换香了,这事儿闹起来,吏部和礼部还好,翰林院坐不住了,就是无风还有三尺浪呢,何况有风。他们里面性子急的已经上表给皇上了,要不然我们哥俩也接不了这差事啊”
他说着,殷祺从袖子里拿出奏折,放到了桌子上。
贾政只顾着擦汗,王子腾一把拿了奏折,看了几行,忽然怒道“这和我王家有什么关系”
吴桐说“这事儿要真的仔细说起来还是从几天前说起的,几天前有你们王家的豪奴去店里,让掌柜的找东家来,商量着入股的事儿,东家不在,掌柜回绝了,你们王家的奴才被赶出去还在门口骂人,打的就是你王大人的名号,来往行人左右邻居都是听见了的。王大人,这个你可没法子推脱啊”
殷祺说“舆情汹汹,听说翰林院已经准备好了,拼着命不要,要给百姓讨一个说法。王大人,一味抵赖是不行的。”
谢大人看了看,这事儿已经不是官司的事儿了,是新旧两派交锋了,他不说话,作壁上观。
贾政也知道这不是冲着荣国府来的,正经涉入其中的荣国府反而是个小虾米,放在上皇和皇上眼里不算一盘菜,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荣国府连成棋子的资格都没有,是越发的没落了。
王子腾这个时候真的盼着那家店是王熙凤的产业,只要能找出来是证据是王熙凤的产业,就能立即解脱危局。可实际上,最先烧掉的就是真实的账本,王子腾翻地三尺也没物证能证明这产业和王熙凤有关系。留下的是假账本,这个账本上找不到真实东家的一点证据。
转头对谢大人说:“谢大人,我想问问,这账本在哪儿他们掌柜的又在哪儿谁是东家既然是要私下和解,让东家来。”
谢大人说“账本在,东家稍晚一会赶过来,他们的掌柜的在外面候着呢。几位要见见吗”
王子腾说“见”
掌柜的进来,战战兢兢的给几个人磕头。谢大人温言安慰“别急,今儿是问你纵火案前后的事儿,你们东家一会就来,这位是贾大人,愿意赔偿。”
掌柜放不开,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一声是。
看这是个安分老实的买卖人,众人里面,哪怕是一肚子火气的王子腾也没冲着他撒。
谢大人主动问“本官先问你一些事儿,这里不是公堂,你知道多少说多少,不用你签字画押,不用担心。本官问你,先前为什么那豪奴说这是王家的买卖,一定要入股呢”
掌柜的说“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不是一两句能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