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就和宝玉坐在一起,两个人贴的很紧,耳磨厮鬓不在话下。
宁国府上房,珍大奶奶气个半死。
“你们二婶子说的也对,过几天咱们府里面要办大事儿,要是碰上这样的老奴才喝醉了,在亲戚们面前嚷嚷出来,咱们家还有什么颜面”
贾蓉说“这老奴才当日救过主子,喝酒误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如将他送到庄子上吧。”
珍大奶奶说“送去吧。送去之前问问这老奴才到底是在哪里听来的混账话。问出来了,交给你媳妇处置家里的家生子太多了,再不管管,怕是将来丢人现眼的事儿更多。偏偏你媳妇又病了,这群奴才我还摆布不开。”
贾蓉看一眼珍大奶奶,发现她真的认为是奴才们的丑事被焦大这个老奴才发现了。
答应了一声正要出去,看到贾珍进来了。
贾蓉赶快说“父亲,母亲打发我去把焦大送走。”
“送走吧。”贾珍说完进来,坐在了珍大奶奶身边,看了一眼秦氏,问珍大奶奶“这怎么回事”
“没问清楚呢。我想着八成是家里的家生子里有人做丑事了,要不然咱们学着荣国府卖几家人出去,也要给奴才们紧紧皮。”
贾珍点头,跟秦氏说“这孩子怎么还站着,你正病着呢,不必伺候了,回去吧。”
秦氏低头施礼,带着丫鬟出去了。
贾珍接着跟珍大奶奶说“看来是儿媳妇病了,这些人不服管教。”
珍大奶奶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凤丫头和芳丫头这样强横霸道的人都差点弹压不了,儿媳妇向来心软,正碰到如今病了,这些人自然是要跳出来兴风作浪。要不然这两天我把事儿拿起来,让儿媳妇好好歇着,也学着西府那边好好整治一下这些奴才们。我就害怕再不整治,到时候把老爷的好事儿给冲撞了,那时候亲友都在,这些人喝的大醉骂骂咧咧,咱们在亲友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不用,你迎来送往的也是一堆事儿,这事儿交给儿媳妇揽总,让管家娘子们好好的查一查。”
珍大奶奶觉得有点不合适,后来想想,这些奴才们也真的是很难管,就点点头“也行。”
贾珍看了她一眼,一边喝茶一边问“你心里疑着谁办下的这事儿”
“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养小叔子,扒灰,既然放在一起说,这一家必定是有公公有小叔子。查查家里人口多的家生子就知道了。”
贾珍点点头“是极。”
珍大奶奶又说“这事儿既然让凤丫头听见了,少不得老太太那边也会知道,要不然明日我去老太太跟前一趟总要给老人家解释一番。”
“我和你一起去。”
老太太看着面前坐着的贾珍和珍大奶奶。
叹口气“家里的事儿,这些奴才总是瞒着上面不瞒着下面。”
说完对珍大奶奶说“你家里面的事儿你也多过问,但凡耳目敏锐一些,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珍大奶奶听完笑着应了“老太太说的对,回去我就让身边的人多去打听打听。”
老太太看着这个隔房的侄孙媳妇儿这个样子,免不了在心里面叹口气。有的人是人精,有的人是真的一窍不通。
也不想再看见这两口子了,跟他们两个说“你们出去走走吧,我这两天有点头晕,想要躺一躺。”
贾珍出来门跟珍大奶奶说“你去找她们玩儿去吧,我找琏儿一起喝酒呢。”
珍大奶奶应了一声,找李纨说话去了。
贾琏不在家,他去了北静王府。
贾琏这人向来机灵,贾瑭不来,让他来谢恩的作用很明显。就是对北静王府是要敬而远之,既然敬而远之了,那就彻底远一点儿。他特意挑了北静王去上朝之后来这里,来了之后三两句话和王府的长史说完就走,不给他们留茶的机会,也不能让后院的老太妃把自己叫过去。
出了王府,前后用了不到一刻钟,他骑着马走远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既然出来了,不如到别的地方玩耍一番。
刚带着身边的狗腿子们进了繁华的街道,就看到了薛大傻子。这位大傻子还在当冤大头呢,在酒楼上请客吃酒。
这会在二楼的窗户里扔出来了一只苹果,砸在了贾琏身上,招呼着“琏二,上来啊,这里有好酒。”
贾琏心想,上去吃吃喝喝也行,用不着爷掏钱。
说完就下了马,提着自己的衣袍噔噔噔噔上了楼。一上楼开始抱拳“各位,打扰了打扰了。”
薛蟠的狐朋狗友们也在回应,贾琏一看,薛蟠的狐朋狗友们果然不是什么人物,这里面有赖尚荣,其他的都是一些长相清秀的人。
这里面贾琏一眼看到了柳湘莲,实在是柳湘莲的相貌气质非常出众。等到薛蟠介绍的时候,这里面都是一些戏子优伶。
柳湘莲在这里属于比较特殊的那个,他不是戏子,但是属于爱串戏的人。站在这里,和周围的人在气质上格格不入,别人都是巴结谄媚,但是他却有几分英气。
又听介绍说他家里面没什么人,父母兄弟姐妹都没有,唯独有一个姑姑,但是姑姑也嫁出去了,离得远管不了他。
他一看,觉得柳湘莲当妹夫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