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一眼林勇，唐敏达望向树枝上的陶若，平静如一汪深潭，似要将人沉沦在他的眼睛里。

和这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对视，陶若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变慢了。

树叶，森林，人……时间，空间，通通倒流而去，像是迷失在了时光长河里，慢慢连自己也失去。

嘭！

是攻击落到实处的炸裂声。

这声响将陶若拉出了那种玄妙又诡异，仿佛随时会迷失的感觉。

回过神来，陶若只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又好似只过了一瞬。

细细回想，却什么也不剩下。

疑惑萦绕心头，经久不散，陶若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试图回忆起刚刚的感觉，只剩下一片空白。

“陶师姐？陶师姐！”

陶若并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声线，最后更是连自己的招数也懒得藏匿，是以季修恒早就认出了陶若，喜不自胜。

只是阵盘中没有声响好久了，连陶若也没了动静，担忧之下，直接出声叫喊。

“我…没事。”陶若再度回神，放下自己的手，利落跳下树枝，落在季修恒几人身旁，走向阵盘。

神识一扫，抬手一招，原本被阵盘笼罩的地方重见天日。

除了早就死去的薛健三人，只有林勇被剑意割得七零八落的尸体，那还有半点唐敏达的气息。

“跑了？”

这话像是在问季修恒，也像单纯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