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莫名其妙又无孔不入的急躁感又出现了。
陶若捂着胸口,单手撑地,紧闭双眼,试图找出这股急躁感的由来。却在下一瞬立刻恢复清明,好像那股急切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不敢细究,也没有能力细究,还不如多多看两眼云画的书,约定的十二个时辰已经只剩下三个时辰了。
不过,报个信的时间还是有的。
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张孟不凡的传讯符,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注入灵力激发它。
可是激发后的传讯符却在原地滴溜溜地转圈,丝毫没有出去的迹象。
算了,陶若将传讯符收回储物戒,开始临摹云画绘制的一阶符箓。
另一边。
云画伸手打散了眼前的水镜,看向不远处瘫倒在地上魂体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时棋,死死地皱着眉。
随后他伸出手,以自身魂力为引,调动天地灵气,绘制了一道极其晦涩的符文。
符文一成,便自发朝着时棋飞去,将时棋的魂体稳固下来,驱散掉那股时刻会消散的危急感。
他们两个,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一会儿,时棋就醒了过来,脸色极其苍白。他看了看自己透明的魂体,自嘲般地笑了笑,虚弱地说:“这个鬼样子,让小阿若知道了肯定要嫌弃我了,一点也不好看。”
“瞒不了多久。”
“什么?”
“你先养伤吧。”云画的目光越过时棋,看向远处。
那里是一片能吞噬所有光亮的黑暗,仅仅只是凝视片刻,就让人觉得心悸。
这已经说不清是谁的错了,尽管他们一直在弥补,也只是将将封印而已。
幸好,幸好陶若真的来了。
他们,很快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