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保镖副队长比较机灵,直接扑了上去,拉起荥总把他拖到安全距离,楼已经快要塌了。又喊来医护人员,把荥总抬上车往医院赶。
荥长明觉得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沿着一条崎岖的路往前面走,前面是一道光门,他直接踏了进去。
他睁开眼,看到了美好的阳光,新鲜的空气伴随着消毒水味儿,他拼命地大口呼吸着,过了许久才感觉自己真的活了过来。重新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他忍不住激动的哭了起来。
旁边的医生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怎么哭的跟个孩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耐烦的喊了他一声。
“哭什么哭,不就是手臂骨折了,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吗?”
荥长明一口气没上来,茫然的抬头看了眼手臂,又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惊呼出声,身体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
“老姨”
老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咋咋呼呼的干什么,你就这么怕我,还往后缩,瞅瞅你那德行。”
荥长明灿灿的笑了笑,那可不就是又敬又怕吗?从小到大,他俩一生病就找老姨。记得最深的一次,他打青霉素,老姨扒下他的裤子把他按在柜台上,拿起针头狠命的往里钻,疼的他差点没翻着白眼晕过去。
简直就是童年噩梦,现在他和大哥看见老姨,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不过,怕虽然是怕,但他们都很爱她,记得年少时的一个冬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他哥俩发了高烧,蜷缩在被子里发抖。
老姨刚好在家里,见此情形,把他哥俩往小推车上一甩,棉被一盖。冒着大雪,硬是走了三四里的路,把他们送到镇上的医院。听外婆说,老姨回来时,手还止不住的发抖。
想到此处,他的目光柔和下来,看着老姨。
“老姨,你怎么在这儿?”
“臭小子,你糊涂了吧,我就在这儿工作呢”
老姨吼着,震得他的耳朵隆隆作响,他面色一变,赶忙拉住老姨的手。
“不是老姨,您稍微小声一点,好歹我现在也是大老板,您这样,不合适。”
“哟,小不点儿还注重起脸面了。行,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出去了。”
老姨笑着看了一眼他,走了出去。听到老姨的关门声,他忙正了正神色,缓了一会儿后,把门外的保镖叫了进来。
他冷眼看着,一个保镖走过来,凑到他的耳边,把事情的详细过程跟他汇报,当听到是保镖队长的对讲机里传出他的声音,由他组织着,众人在楼下等待后,他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寒光,但马上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
忍耐了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指着众人。
“你们全都是一群饭桶,蠢货,我真白养你们了,玩忽职守,擅离岗位,全特么是一群饭桶。”
“对讲机里传出我的声音怎么了?你们就不能上去核实一下。我在上面冒着枪林弹雨,浴血搏杀,你们倒好,就躺在地上喝大酒。我特么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是我保护你们还是你们保护我,我xxxx,xxxxx。”
“你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荥长明指着大门,怒吼道。这悦耳动听的电报声把众人都震麻了,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待他们全部出去之后,荥长明思索良久,还是觉得有必要请顾泽来一趟,这次的刺杀显然不是一般水准,训练之有素,人员之精炼,他从没有见到过。
顾泽刚给泽冰上完药,正准备给他们洗涤经络时,听到手机发出叮咚的响声,拿起来一看,叔叔给他打电话了,他按了接听键,摆在耳边听了起来。
“喂,叔叔”
“顾泽,我遇刺了,你现在有事吗?能不能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