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着料子,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皮壳下面有白雾,我说:“看到白雾了吗?”
郭洁点了点头,我说:“你记住啊,一般来说有白雾的料子底子会干净,可以观察料子的翻砂,翻砂的均匀程度,还有翻砂的颗粒结构,还有雾色的形态,料子翻砂程度,晶体的匀称感,还有晶体的细腻程度,和料子自身的肉质情况息息相关,油性是料子内部发散出来的迹象,和外界的抹油无关,所以一般来说,只有好的料子会有这些迹象,或许应该这样说,料子具有白雾,有可赌性,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不是说,有这些特征的一定能赌赢,但是,至少他赌赢的概率会大。”
郭洁点了点头,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砸了砸,这块料子的缺点还是有的,裂纹在表皮上就能看到了,这块料子赌色,赌裂,还有雪花棉,因为是木那的料子,所以只要赌出来雪花棉就等于是大赚了。
这块料子的种水没问题,就凭这油性跟翻砂的均匀程度,他的种水都不会差。
我有点犯愁,我害怕有裂的料子。
之前那块帝王绿就让我心疼,如果那料子不是帝王裂,哼,他程文山的身家顿时暴涨几个亿。
可见这个裂是有多么的让人心痛。
这个时候,我看着谢华全的料子开切了,他站在边上抽着烟,满头都是汗,身上的衬衫也都汗湿透了,贴在身上,我看着就笑了,刚才还说自己不紧张,赌石没什么技巧,就是砸钱,风轻云淡的样子。
但是现在呢?还不是跟普通人一样,紧张的要死,浑身流汗。
这就是赌石,别管你多大的老板,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你都得被他折磨一遍。
我也紧张起来了,这块石头,没多大,39公斤,刀片下去,十几分钟就能出结果了,现在都切的差不多了。
我没着急处理我的石头,我想看看这块料子怎么说。
这要是给谢华全赌赢了,那我就麻烦了,他要是赌个满料的帝王绿,他就不是郭瑾年的老表了,他就是郭瑾年的大爷。
这么多年都是郭瑾年给他找生意,郭瑾年还时不时的给他讲一些人生道理,但是,从昨天的对话,我就听的出来,谢华全是听够了,也受够了,他觉得郭瑾年已经没有资格给他讲道理了。
说白了,就是谢华全膨胀了,这种人一旦发财了,那么以前压着他的人,都要踩在脚下。
什么叫斗米恩升米仇?这就是。
谢华全这种人,永远不会记得你的好,只会记得你对他不好的地方,而且,他还觉得你对他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