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地西泮看向婶婶一家,礼貌地伸出手,“请吧,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婶婶露出尴尬的神情,“那……那我们走了,小艾你要好好保重。”
最后病房里只剩下艾沫冬钥和地西泮两人,机器的运转声重新出现了。
“所以说,你要做哪一种选择呢?艾沫冬钥。”地西泮问道,作为医生,他似乎经常面临这种让病人做选择的场面。
艾沫冬钥伸出右手的食指,“第一种选择,枯竭疗法,按照律法对我的评估价值,我可以接受最先进的治疗持续一年零两个月,在这段期间内我每隔一周就需要进行一次像今天这样的骸死链切除术,一年零两个月是我理论可以存活的最长时间。对了,里面有提到如果是倾尽全力治疗的话我最多也活不多两年。”
紧接着她伸出食指旁的中指:“第二种选择,保守疗法,我将可以在昭阳境内任何医疗机构获取靶向抑制剂,抑制剂能够缓解我的疼痛,延缓我的魔能衰竭速度,此期间不接受任何其他治疗,这种方法的优点是病人会更加自由,身体上不会感受到过多痛楚,缺点是按照这种保守疗法,我的理论寿命从现在开始只会有两个月了。作为补偿,我将获得20%的枯竭疗法的治疗经费作为我最后的活动经费。”
地西泮点点头,艾沫冬钥对这两种方法已经足够了解了,他再一次问道:“所以说,你选择?”
艾沫冬钥兜了个圈子,笑了笑,“不好意思医生,我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我的评估价值会这么高?在我印象中,我并没有做过什么杰出事迹或者参与什么重大科研突破。”
“不,是有的,我们已经提取了你的干细胞并保留,这对我们研究你的骸死链有重要意义,换句话说,你作为这个疾病的载体便已经是一个重大事迹了。”
“哈哈,果然是这样,那医生你们还要提取什么东西,抓紧时间吧。”
“不,已经足够了,在手术过程中,我们已经获取了全部想要的样本,你说这话是指?”
艾沫冬钥轻轻移除掉链接在身体上的仪器,“给我多点抑制剂吧医生,我要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