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用膳,饭后又在院中闲聊,渐渐地,月亮爬上树梢,老太君和吕氏都回去休息了,孟煜川和西禾也开始打哈欠,他却只字不提离开。
西禾站起来:“那我进屋休息了。”
孟煜川跟着起身,两人转身准备进屋,萧淮予终于憋不住了。
“母亲,听说娢儿送了信回来?”
和孟煜川对视一眼,西禾一拍脑袋:“呀,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忘了?”搬出屋里的大箱子,“喏,你的在这。”
萧淮予温润的脸上展露笑意:“那您二老赶紧休息吧,儿子回去了。”
大太监舒礼赶紧招呼两个小太监,几人抬着笨重的大箱子吭吭哧哧回了宫,据说,当夜勤政殿的长明灯一直燃到了天亮。
屋里,孟煜川无言:“你没事逗他做什么。”
西禾钻进被窝,眼神无辜:“我哪儿逗他了?我这不是忙忘了麼。”
孟煜川摇摇头,熄灯上榻:“淮予迟迟不愿定下皇后我也担忧,只是娢儿才多大?何况她现在远在巴鲁,纵是淮予有那个心,等娢儿回来也是几年后的事了。”顿了顿,“大臣的施压,宗室的压力,他不一定能坚持。”
西禾撇了撇嘴,没说话,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服气。
孟煜川失笑:“我知道淮予在你眼里千般万般好,心疼他单相思,孤零零一个人在皇宫里天天等着盼着,可别的事我们能插手,这件事却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要是娢儿也愿意,那我也不反对,可明显那丫头还不开窍呢。”
西禾捶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说一定要插手,或者捅破窗户纸了?我只是……”神情萎靡,“我以前只是猜测啊,谁能想到,唉。”
老实说,观察了这么久,其实不仅孟娢,就连萧淮予自己都没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