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姜善以为的躲着一只猛兽。

“你是谁？”

这双眼睛跟姜善对了正着，起初还充满戒备，但是看到姜善的模样之后，这双眼睛马上就变惊喜了。“你等等。”吧台后传来了匆忙声音。

就看那颗光圆圆的脑袋缩了回去，然后悉悉簌簌的片刻后，一个戴着大口罩的男人从吧台后面走出来。

姜善盯着这男人古怪的样子，她刚才听见的咀嚼声是错觉吗？

男人打量姜善，注意到姜善两手空空，手里连镜子也没拿，显然连第一重规则都没有洞穿，心下几乎大喜，很好，是个白痴。

心里这么想，一开口声音更加友善：“你也想去顶楼吗，我们组队怎么样？”

姜善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你组队？”她又不是没有队。

而且戴着个大口罩，怎么看怎么可疑，姜善注意到男人侧了侧身，挡住了他脚边的一块咬碎的骨头。

“我可以保护你。”

这人一出口姜善都要笑了：“……保护我？”

“对！对！”光头男双眼放着光盯着姜善，宛如盯上一块肉，“你放心，我可以保护你，这个时候，就是要团结才能走出去。”

姜善看着这个小丑，已经不想说话了。

小丑却以为姜善被打动了，在犹豫思考，“怎么样？跟着我吧？你一个姑娘家家很危险的。”

她确实危险，靠近她的都危险。

光头男忽然郑重其事道：“我还有食物。”

他拿出了最狠的杀手锏，没有人能拒绝，他在身上到处摸了几下，终于从裤兜里面摸出了一包——巧克力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