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成立一个病院,耿江晖对他说,这个病院的存在暂时是无法被公开的,但是所有的待遇和职级都会得到备案和承认。
这个病院存在的时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后面那个可能耿院长并没有说。
入院之前每个人都填了一个测量表,类似于心理精神方面的测试题,所有都必须严格按照真实回答,霍起永记得表上有一个问题:你怕死吗?
霍起永盯着这问题连一秒都没有犹豫,填了个怕死。
奇了,这世上还有人不怕死的吗?就算是学医的人经常说什么看淡生死,那也就是嘴上讲讲而已。
再怎么看淡,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测量表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自愿加入松山病院,还有最后一次抉择的机会。
对着这个问题,霍起永却盯着看了很久很久,其实只要做测试的人不是傻子,从这些奇奇怪怪的测试题中,也能明白这个临时成立的“松山病院”,绝对不会是普通字面意义上的医院。
但最后,霍起永还是填了个是。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霍起永的眼泪和对不起,确实是对那个女病患说的。他无能为力,他也帮不了她。
恐惧之下,是深刻入骨的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