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一般来说三次之后，其实我就应该死心了。

再坚持下去，就有点不要脸了。”

张寡妇自嘲一笑，然后紧紧地盯着李长安，一字一顿道：

“不过，为了你，我宁愿再不要脸一次，我再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愿意和我过日子，当我爷们吗？”

最后那一个疑问句，她是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出来的，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攥的紧紧的，骨节发白。

李长安对上她期待的目光，没有说话。

一秒、两秒……

张寡妇眼中的期待逐渐退去，眼中的星星坠落了。

“好，我知道了。”

张寡妇面色微白，说了一句，微微低头。

两人相对而坐，良久无言。

“来来来，继续喝酒。”

张寡妇沉默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心情，举起酒杯，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咳咳咳。”

因为喝的太急，张寡妇被呛到，咳嗽了起来。

“张姐姐，你没事吧。”李长安站起来，关切道。

“我没事！”

张寡妇举起手，醉眼惺忪的看着李长安，举止了他帮忙，用手背大喇喇的擦了擦嘴角。

她忽然一笑，道：“长安，你不用愧疚，其实姐姐我今天挺痛快的。

人年轻时会追问，一直追问，只求追问出一个结果。

而到了我这年纪，结果固然重要，但追问的过程也很重要。

结果在于别人，而追问是顺自己心意，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已经挺开心了。”

李长安坐了回去，默然无语。

张寡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没有做道侣的缘分，我们还可以当姐弟么。长安，你可愿意和我结拜为异性姐弟？”

李长安微微一愣，旋即展颜一笑，道：“当然愿意。”

“好！”

张寡妇没有丝毫形象的大笑出声。

她举起酒杯，又恢复了往常那种爽利模样，道：

“咱们也不需要那些繁琐的仪式了，这杯酒喝了，你我以后就是姐弟了，再郑重的仪式都不如记在心中的情分。”

李长安端起酒杯。

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姐姐乏了，走了，不用送了。”

张寡妇放下酒杯，脸上挂着淡淡笑容，颇为潇洒的一挥手，向门外走去。

转身的刹那，她眼角略显湿润。

“张姐姐，你很有魅力。”身后传来李长安清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