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一国之稳定,在于耕者有其田。”
捏紧那竹简,露出盘曲的青筋,林承志继续道:“如若一国百姓连土地都没有,连温饱都管不上,那么谈何民心?谈何治国?你是想要百姓饿着肚子给大梁卖力吗?”
“唉,妖僧的新令允许土地自由买卖,确实打击到了大梁的国基,但是承志,此事就凭我等,真能做成吗?”
“心之所向,九死不悔而已。”
“好,好一个九死不悔!”以茶代酒,安平乐凭空喝出了几份豪迈。
将嘴边的茶水擦干,他又说道:“此前我已经让家人等邻国暂避,此番便舍命陪君子又如何,”
“平乐。”感动的看着身旁好友,林承志一时也无言,正待返回屋中取酒,就在此时,却见得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砰!四声敲罢,虚掩的门户大开,夜风再迎新客。
“何人?”皱着眉头问了一声,林承志不记得自己今晚还邀请了谁,便见那道身影再往前走了几步,露出一张煞白俏脸。
“国师特使?”
安乐平也看了过来,望着那十八年华,紫袍赤脚的女子惊讶道。
“正是,国师明日要二位到府中一叙。”
双手按在腹前,特使开口。
她的语速极慢,吐字也极清,给人一种缥缈,似云端落下之感。
“国师大人,他邀请我们干嘛?”霎时间警惕起来,林承志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正有呼喊府中家丁。
就在这时,却见那特使缓步先前,冰冷道:“不,林大人误会了,国师大人并不是邀请,而是要各位到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