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梁天舒正要点头,听到后面不由自主发出惊叫,险些一头撞上去,只能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着对方,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赵贤满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地说道:
“那人道行胜我一筹,已是纯阳六阶,然想要伤我却是不易。
“朕虽不敌,拿他无可奈何,然后他又能怎样?同样无可奈何,只是任我离去!”
赵贤满口气冲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再也不记得刚才险些被金剑分身、内心忐忑不安的情景,刚才击落对方的金剑给予了他莫大的信心。
“纯阳六阶?”梁天舒面色微变,急切地问道:
“你遇上何人?可是太史无垢,他也到了此地?”
纯阳六阶指纯阳大圆满境界或接近大圆满的修行者,这类人物不多,但也不少,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太史无垢,因为这是菅清的对头,一直想要图谋菅氏财产。
梁天舒忧心冲冲,担心地看着赵贤满,不是赵贤满不济,而是太史无垢的名声太大,‘中君子、东太史’是为天底下最杰出的才俊,名传四海。
“非是东太史。”赵贤满摇头说道:“彼修炼的乃是金剑,即古樟木下那男子,身着紫服。”
“金剑?树下那男子!”梁天舒眼眉大开,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贤满,这比刚才的信息更让他吃惊。
剑乃百兵之首、君子之器,普天下的修行者几乎都是用剑,以气御剑者不在少数。但是年轻人不多,梁天舒身为无居观的高足,修行十二载,如今依然默默无闻。
如今突然冒出一位年轻人连赵贤满也自认不如,岂能不让梁天舒震惊?
他诧异地打量着赵贤满,眼睁睁地看着他。
要不是知道赵贤满的性子,对方甚少在这种严肃的地方开玩笑,梁天舒甚至以为赵贤满是不是哪条筋搭错了,又在这节骨眼上犯了小性子,拿着他开涮。
“嗞……”梁天舒只觉得周身不停冒寒气。
“东太史,必是东太史!”
他连喊两遍,咬牙切齿的说道:“赵师兄莫要忘了,稷下学宫祭酒一名,博士近百,百家学派岂有不习金剑者?
“太史无垢身为荀卿弟子,同时又是学宫高足,其中之翘楚,又岂能不习金剑?
“若不是他,谁又有这般天赋,前面声名全无,前所未闻,今日又突然冒出?
“必是东太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