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闪,又是一道金线,直奔前面的弓箭手,如激光闪过,又是不见半点鲜血,再次全部扑通扑通倒下。
“好快的剑!”
菅清心里赞道。
他疑惑地看着梁天舒,没想到对方谦谦有礼,看起来儒雅开朗,一副心善气和的样子,手段却这般凶辣,目光如水,身上干干净净,脸上一点表情都欠奉,仿佛七八人的死亡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咳咳咳……”菅清不停地咳嗽,脸色胀红。
他没有闻到血腥味,地上的鲜血没有散开,当然不会有血腥味,他只是在脑海中想象死去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然后看着眼前的七八具尸体,然后感觉血气汹涌,犹如窒息一般。
梁天舒诧异地问道:“汝不曾行凶,没有见过死者?”
“没有,我从不行凶,也无法行凶,遇到不喜欢的让走他就是。”菅清答道。
“我咳嗽是……是因为我难受。”菅清解释道:“你勒得我太紧了,我……我喘不过气来,快……快要冻僵了。”
菅清感觉身体几乎任何没有知觉,只有冰冷的寒气,除了心里的呕心,就只有一冷字,他知道自己快要冻僵了,如果不治疗或者靠近火盆,很快就要变成一个死人。
梁天舒目光如水,诧异地打量着他,只因这一次他的诧异与上一次又有不同,上一次是因为菅清没有见过死者,而这一次是菅清说自己无法行凶。
这个世界最贵重的是生命,最低贱的也是人的生命,奴隶社会贵者高高在上,卑者贱如猪狗。菅氏身为贵族,菅清又是大夫之子,哪怕是半身不遂,只要一个念头也能决定他人生死,根本不受身体条件的限制。
只是他却告诉梁天舒无法行凶!
这是意识上的行为,而不是动作,换句话来说,菅清没想过行凶伤人,自我约束了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