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满的脸色不由得更加阴沉,犹见狠厉,赶紧弃了那蒙脸男子,转身朝西而去,嘴里不停地骂咧。
市集西口已是一片狼藉,遍地血腥。
梁天舒早已杀得浑身是血,但凡手持利器而向前者皆是一剑抹过,剑如流星,已是杀了十余人。
余者皆是唯唯喏喏,手藏兵刃既不上前却也不愿离去,远远地看着梁天舒及其身侧,面色不善。
梁天舒心如明镜,晓得这些人的目标就是菅清,只是如今菅清没有现身,不在他身旁,是以对方既不愿退去,也不愿意上前送命。
他故作不知,收了飞剑御气往南,急急赶往了另处,市集的南出口,西口瞬间去了一大半,尾随梁天舒而去。
赵贤满赶到市集西口时,只有十几具尸身及满地鲜血,唯不见梁天舒与菅清的身影,登时怒火中烧,面色更见狰狞,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怒意,出剑如风,直接将两名暗怀兵器鬼鬼祟祟、在此值守的男子斩翻在地,然后乘风而去,剑上的鲜血犹在半空中滴落。
市集西口又是乱成一团麻,兵士不敢近前,百姓们趁机一窝蜂地从市集西外涌去。
菅清脱下衣裳,露出里面的皮裘,将外面的衣裳装入包袱,换了一身外套穿在身上,再将头上的斗笠扔了,粘上一排假胡子,抹一点泥灰,披头散发,登时从一名孕妇变成垂暮老者,弓腰驼背、背着包袱随着人流往外走。
出了市集口,渐行渐远,人流量越来越小。
三里之后,菅清身旁已是空无一人,疲惫不堪,挪不动脚步,然而又担心停下来发生变故,多生事端,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他重病在身,肿着肚子还要驼背,平日里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程,苦不堪言。
“菅师弟,菅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