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有时者气,彼非气者,未尝有昼夜……”
他面对着窗外,讲的浑然忘我,浑然不知室里已经换了人,先前侍奉的道童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坐在案前望着他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乐得合不拢嘴。
梁天舒已经坐了很久,只等到张天钧心察有异,回过头来张望着他,梁天舒才忍不住的说道:
“汝应去到舍外,与鲁山派的师兄妹们述说,如此方能提高的更快。”
他指着精舍窗外一望无际的白云道:“如此行为,未免有些空谈。”
原来张天钧自幼便有口舌之症,说话皱皱巴巴,是以经常练习,锻炼自己的说话能力。
离天天都来到鲁山后,本就少了许多事物,这几日赵贤满和梁天舒等人离开,张天钧更是有空,几乎天天都这里,对着窗外说话,锻炼自己的说话谈吐能力。
只是窗户外面就是绝崖峭壁,一望无际,只有白云朵朵,根本不可能在此有人陪着张天钧对答,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因此梁天舒才会建议二师兄出门去找鲁山派的弟子谈心,这样效果才会更好。
“嘿嘿……”
张天钧未语先笑,憨厚地就像一位迂腐的书生,打量着梁天舒笑道:
“吾亦不想如此,只是已经连日打扰,唯恐诸位师兄妹不胜厌烦,故选择在此练习。”
这一次张天钧语速速度快了许多,然而依旧要比正常说话要慢上一截,仿佛每一句话都要思考之后才会说出来。
梁天舒忍不住想起了菅清夸赞张天钧的话,龇牙咧嘴,嘿嘿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