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那支手电,在地上搜索了一下,很快找到自己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零散的装备。他的那件动力防护服被用一种暴力手法拆解成了一堆零件,连接处基本上都扭曲变形了,没法重新组装。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拆掉了他的防护服,然后再把他光溜溜地塞进那个虫卵里孵化一番。
最后,他看向了阿胜的尸体,叹了口气。
“对不住了,兄弟。”
他花了些力气,将对方沾满鲜血的防护服解开,然后将阿胜那已经僵硬的尸体从动力防护服里拖出来。
阿胜的动力防护服还算完整,只有头盔连带面罩都跟着头一起被打爆了,好在林终自己的头盔还能勉强装上去用。
做这件事他也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在深渊见到尸体算是家常便饭,捡走尸体上的装备并不会受到责备,在这个基础上,能刨个坑把对方尸体埋一埋已经算是道德标兵了。
林终倒也打算让老队友体面点下葬,只是这会儿他得先把这事缓一缓。
武器只剩下他和阿胜的随身手枪,最贵重的深渊遗物都不见了,想来肯定是被那个叛徒抢走了。
一想到这事他血压就上来了。
带队杀了一头使徒,他距离功成名就本该就差一步,名声、金钱、女人各种资源本该要多少有多少。
他也是个俗人,在这一行摸爬滚打,无非就是为了得到这些。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却被自己人搞了。
行啊,许忠义,不知道你发的什么神经,但既然我没死,那死的就只能是你了!
还有那个杀了阿胜的贱女人,共犯自然也不能放过!
老实说,这件事有很多他想不通的地方,但他觉得可以打断那两人的腿再慢慢了解事情的原委。
眼下他要先解决两个问题,一是尽快从深渊污染区脱离,二是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