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帝对着莫公公使了个眼色,莫公公立即会意出去请忠国公。
“国公爷,皇上请您即刻进去。”莫公公虚扶了一把忠国公,压低了声音说:“事关天子颜面,昨儿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皇上不仅没有责怪楚尚宫,还私底下奖赏了千亩良田,您可要仔细回话啊。”
忠国公闻言没好气的看了眼莫公公,哼了哼直接进去了,跪在地上对着明文帝磕头:“臣给皇上请安,臣求皇上给臣做主。”
“起来吧,赐座。”明文帝虚抬一手。
忠国公一想到昨天被楚昀宁给羞辱,此刻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忠国公?”
“臣在。”忠国公抬头看了眼明文帝,忽然被明文帝眼中的凌厉惊住了。
“丞相,还不快扶忠国公坐下。”
宫丞相扶着忠国公坐下,忠国公战战兢兢的道谢,到了嘴边的状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口了。
“国公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丞相,不如你来替国公说说吧。”明文帝语气淡淡,慢悠悠的从桌子上捧着一盏茶递到嘴边喝了口,眼神却十分犀利的看着宫丞相。
“不必宫丞相来问,我来说。”玉安公主往前一步,对着忠国公说:“昨日我在街头骑马被楚尚宫惊了马,导致不下心撞到了几个摊贩,可有此事?”
忠国公毫不犹豫点点头。
“国公爷您糊涂了,是公主先骑马经过闹事撞到了摊贩,楚尚宫要求公主道歉,两方僵持不下,楚尚宫才出手教训公主的。”京兆尹好心提醒。
傻子都能看出来皇上根本就不想追究这件事,也是想要包庇楚尚宫。
就看忠国公的脑子灵不灵光了。
“不对,是楚尚宫先让我惊马!”玉安公主反驳。
忠国公闻言顺着玉安公主的话说:“对,公主言之有理,是楚尚宫先惊了公主的马。”
“忠国公,真的如此吗?”明文帝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问,可眼神却如寒潭般,吓得忠国公立即改口:“回皇上话,臣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忠国公你怎么也不肯替我说话呢!”玉安公主不高兴的瞪了眼忠国公,要不是看在李世子会哄人,而且长的很帅的情况下,当初她就不会答应想嫁给李世子。
被玉安公主一瞪,忠国公心里顿时不高兴了,还没进门呢就敢给自己脸色看,等以后进了门还得了?
“皇上,臣是半路来的,并不知道去之前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许是京兆尹所说那样。”
忠国公想了想还是给玉安公主留了三分颜面,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可玉安公主却不肯买账了,直接把责任推给了忠国公:“忠国公,当初是你在马车旁说过京城繁华,可以许我在京城放肆,谁敢不给忠国公府颜面,
我才会大着胆子在街头骑马,伤人也非我本意,何况我已经赔偿了。”
话落,忠国公大惊失色:“公主,你可别乱说话,京都严谨,我怎么会让你在京城放肆!”
这话忠国公的确是说过,不过原话的意思是安抚玉安公主,在京城没有人会欺负她,大家都会给忠国公府三分颜面,可不是让玉安公主为所欲为的。
玉安公主哼哼:“若不是国公爷鼓励我,我怎么敢在街头纵马。”
眼看着矛头都推给了忠国公,就连明文帝看向忠国公的眼神都变了,吓得忠国公不敢坐了,直接跪在地上:“皇上,臣冤枉啊,臣奉旨接公主入京,为了维护两国之间的和谐,跟公主说了些话,其本意是要公主不必拘谨害怕,拿京城当自己的家。”
忠国公想起怀里的圣旨,冲着明文帝砰砰磕头,脑袋都快磕破了:“求皇上收回旨意,国公府实在配不上公主,还请皇上给公主另寻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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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国公想起怀里的圣旨,冲着明文帝砰砰磕头,脑袋都快磕破了:“求皇上收回旨意,国公府实在配不上公主,还请皇上给公主另寻良配。”
玉安公主气不过:“请你搞清楚,不是你家不娶了,而是本公主不乐意嫁了,李世子就是个窝囊废,连云澜国的一个小小侍卫都比不上。”
昨天李世子的行为实在是让她有些不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于是往后缩呢。
实在太不应该了。
玉安公主心高气傲,她要嫁的人必须是个大英雄,文韬武略,气质翩翩,这是最基本的。
“你!”忠国公听着儿子一而再的被玉安公主羞辱,一张老脸气的通红:“公主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先对我儿子表明心意的,是你死乞白赖的让我儿子娶你的,怎么如今倒是看不上了,罢了罢了,国公府庙小坐不下您这尊大佛。”
忠国公顶着脑门的淤青,忽然觉得昨儿晚上就该让楚尚宫弄死玉安公主才好呢。
这公主太太不像话了。
“你胡说八道!”玉安公主抬脚就朝着忠国公的心窝子踹去,冲上前对其又打又骂:“我让你胡说,本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能随意惦记的,还妄想污蔑本公主的清白,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