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略顿了顿脚步。
“先帝行刺的那个晚上,微臣恰好就在后宫帮着先帝整理奏折。”
这件事一直被宫大人给记在心上,他有过怀疑,但事已至此并没有说出来。
而是一直以来在观望,也在明哲保身,期盼着自己可以成为皇后的左右臂膀。
但此刻,他明显地感觉到了,皇后故意在算计自己,根本不给自己留情面。
这种屈辱,宫大人根本接受不了。
江虞月的脸色微微变,眼眸流转,仅仅片刻又恢复了正常神色。
“宫大人到底要说什么?”
“微臣只知道先帝的死并不是个意外,墨师傅对先帝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墨师傅还指望先帝翻身,拥有荣华富贵呢。”
当初事件一出来,宫大人第一个表示怀疑,墨师傅是脑子糊涂了,才会行刺先帝。
可所有人都信了。
“墨师傅既要行刺,也没必要蒙着脸,谁也没有真的看见墨师傅的脸,至于手腕内侧的胎记,就更好办了。”
宫大人意味深长地往前走了一步,和江虞月仅隔着一道屏风。
“微臣和钦天监一位大人是故交好友,曾私底下喝过酒,对方意外透露过消息,先帝长子克父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
只不过是有人提前知道了张贵嫔害了身孕,又不肯容纳,才会想到这么阴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