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向前走去。
卢平表情一愣,老杰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上来。
走在狼人社区里,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卢平庆幸今天不是满月,不然这个社区恐怕会空无一人。
走到一棵树下,老杰克停下脚步。
卢平望去,那棵树上面有着许多的抓痕和撞击的痕迹,这是狼人之间互相残杀所造成的伤痕。
芬里尔喜欢让两个狼人互相厮杀,像是养蛊一样,培养出强大的狼人。
可是现在,那棵象征着血腥的大树下,围着一群人。
他们之中有老的、有年轻的,还有脸上带着伤疤和身体残缺的。
他们都是狼人,小狼人在家里,他们则是在外面下棋。
“该死,又输了。”
“哈哈,你到底行不行?”
“以前大家都是在野外生存的,你从哪里学会的巫师棋?”
“嘿嘿,我小时候学过,自从被咬了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要不是银手阁下,恐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坐下来下棋。”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疤痕的中年狼人。
卢平认得他,他曾经是芬里尔的一名手下,好勇斗狠,身上的伤疤都是在一次次发狂时所留下的。
在他对面是一枚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狼人,他满脸唏嘘道:“是啊,这样的生活,我想都不敢想,以前我只想要活着,从来不敢奢求生活。”
作为巫师社会底层的狼人们,都产生了共鸣,他们以前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要么找到了,被发现狼人身份卷铺盖走人。
通常需要几个月,或者几年才能有一次机会。
平常人的生活,是狼人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们一次次受到排挤,一次次被恶意地驱赶。
有的会自我放逐到野外回归森林,有的就带着对巫师社会的怨恨加入芬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