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声清脆的耳光声,土肥井二终于醒了过来。
裴纶蹲下身来,亮了亮腰牌:“看清楚,这是北镇抚司的令牌。想来,你多少听说过一些锦衣卫诏狱的手段。
如果你老老实实交代,那便给你一个痛快,少吃点苦头。”
“呸!”
土肥井二一脸狰狞,冲着裴纶吐了一泡混着血的口水。
“妈的!”
裴纶气得抬手又是几个大耳光,扇得土肥井二牙齿都崩落了几颗。
“说,是谁派你袭击宁河县城的?”
“哈哈哈,老子偏不说,有种杀了老子!”
这家伙真是嘴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哪知这时候,另一个倭寇却大声道:“我交代……”
一听此话,土肥井二气得侧头怒骂:“混账,八格……”
“砰!”
许长安一拳击在土肥井二脸上,打得这家伙一脸开花。
随之,又冲丁白缨说:“丁姑娘,这家伙交给你们了,任由你们处置。”
既然有人知道内情,留这家伙也没多大用处了。
“头儿,我们好多兄弟死在这家伙手里,不能便宜他!”
“对,我们要一刀一刀割他的肉。”
丁白缨点了点头:“拖到一边去凌迟,手法利索一点,千万不要让他死的太早。”
“放心,至少让这家伙看到明早的太阳……”
不久后,夜空中回荡起土肥井二一声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跪在地上的十几个倭寇有几个当场就尿了。
别看这些家伙平日里一个比一个凶残,一个个似乎悍不畏死。
那只是心中一股狂热的偏执支撑着。
土肥井二的惨叫,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念,令他们的心理开始崩溃。
“不要杀我,我交代……”
之前那个倭寇又一次开始求饶。
“说,你们为何要血洗宁河县。”
“是田公公,是他派人送了一封密信,让首领去袭击宁河县。”
“田公公?”
“对,就是你们台州的镇守太监……”
果然,这事不简单。
许长安不由与裴纶对视了一眼。
经过几个倭寇的交代,事情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原来,崔知县到宁河县上任之后,独立独行,不与府衙那些个官员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