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老臣参……晋安伯与皇家外戚勾结,垄……垄断经营,图……图谋不轨……”
熹宗点了点头:“嗯,朕知道,你说的是佳人美妆,生意的确不错,但是卖的东西也是独一无二的。
也因此,朕已经将其指定为御用商。
没错,没有晋安伯就不会有佳人美妆,不会有香皂、镜子这样大受欢迎的商品。
朕想问问各位爱卿,你们的家卷是受到了晋安伯的威胁,受到了国舅的威胁,被迫无奈才去佳人美妆买东西?”
此话一出,一众大臣不由面面相觑。
“看来没人威胁,那又何故污蔑晋安伯与外戚勾结,垄断经营?”
“皇上……”
郭丙正待辩解。
熹宗却又问了一句:“郭爱卿,朕好像听闻令婿在京城的产业可不少,酒楼、青楼、赌坊什么的,还私放印子钱?”
“扑通!”
郭丙腿一软,当即扑到地上:“皇上明察!老臣一向忙于公务,疏于管理家事。
而且……而且小女早已出嫁,老臣也难得见上一面。”
“呵呵……”熹宗笑了笑:“一个个倒是推得干干净净……钱爱卿!”
“臣在!皇上,微臣一时湖涂,误听传言,一时冲动弹劾晋安伯,实在是内心惶恐……”
“皇上,晋安伯一心为了朝廷,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微臣一时失察上折参之,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微臣也错听了风言风语……”
一时间,一众大臣纷纷改了口风。
此情此景,令得魏忠贤一脸铁青。
他精心准备了今日这场好戏,本想着在适当的时机再扇把火,借此机会将许长安踩下去。
却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轻描澹写就给化解了。
魏忠贤心里很清楚,皇上不太可能知道这么多秘密,那就一定是许长安暗中提供的。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对手。
低估了皇上对许长安的宠信。
同时,魏忠贤的心里不觉间竟也产生了一丝寒意。
毕竟他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别人或许拿他没办法,但如今,锦衣卫再加上锦衣内卫……
真要是彻底撕破脸,恐怕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看来,要调整策略了。
熹宗瞟向一众大臣:“各位爱卿是否还有事参奏?”
一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
毕竟,他们哪一个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是干净的?
他们生怕一开口,皇上又揭了他们的老底,到时不仅面子不好看,万一皇上较了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无事参奏,朕乏了,诸位爱卿想必也累了,都回去吧。”
“臣等告退!”
一众大臣纷纷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