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勾结异族这个字眼,宋吉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大声叫屈:“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
“冤枉?”许长安笑了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宋家私开矿场,私铸铁锭也就罢了,竟然还暗中与女真人、瓦剌人交易……”
“大人,误会,全都是误会。小人承认,家里的确私开了矿场,也铸了一些铁锭,但绝对没有卖给女真与瓦剌人。”
事到如今,宋吉倒也不敢全盘否认。
私开矿场、私铸铁锭,只要上头有人,好歹还能斡旋一下。
但将铁锭卖给敌国,那可是抄家灭族之大罪,他怎么可能承认?
“嗯,量你们也没有那个胆。”
宋吉心里一喜:“对对对,大人明鉴,大人明鉴。”
哪知,许长安话锋一转:“你宋家没胆,但不代表你们背后的人不敢。说吧,是谁指使的?”
“大人……冤枉啊……”
许长安冷哼一声:“想自己扛?很好,不过本官告诉你,就算你不交代也无所谓。
本官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杀你全家人的头绰绰有余。”
“大人饶命啊,大人……”
“启禀指挥使大人!”
这时,一个手下匆匆走了进来。
“何事?”
“宋家二小姐来了,还有……奉圣夫人。”
一听此话,宋吉来劲了,忍不住掉过头冲着外面大喊:“奉圣夫人、妹妹,快救我出去!”
“竟敢在此咆孝?掌嘴!”
“是!”
“啪啪啪……”
随着一通清脆的耳光声,宋吉顿时哑了火。
门外,宋燕哭哭啼啼,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而客氏却依然端坐在八抬大轿上,沉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往日里,像这样的小事哪里用得住她亲自出马?
随便派个下人打个招呼,恐怕没有哪个衙门敢不给面子。
偏偏,到了锦衣内卫这里,她的面子,包括魏忠贤的面子都不好使了。
不仅不好使,反倒还把宋燕的娘家给抄了,人也一并抓了。
如此举动,无疑是给了她一记无形的耳光。
虽说皇上已经不露声色警告过客氏,但这女人跋扈惯了,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侯国兴是没有办法,毕竟他只是个锦衣卫千户,根本没有办法与许长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