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在刀尖上跳舞,在火中取粟。
后金、瓦刺冶炼工艺落后,故而只能花高价在黑市购买铁锭。
宋家私铸的铁锭,大多卖给了后金、瓦刺,也或是西域人。
当然,他们得交出很大一部分利润给侯国兴,相当于是交保护费。
如今许长安突然提到八大晋商,客氏自然有些惊慌。
八大晋商,正是因为给女真人提供铁锭、粮草等禁令物资,最终被抄家灭族。
“许大人,你……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宋家只是普通小商户,哪来的胆子私铸铁锭?更不要说与女真、瓦刺交易。”
“普通小商户?”许长安一脸戏谑地笑了笑:“如果只是普通小商户,又何至于劳驾奉圣夫人你亲自出马?”
“那是因为……宋家女儿嫁给了犬子,宋家有事,本夫人总不能袖手旁观。”
“既如此,那许某好心奉劝夫人一句,宋家私铸铁锭、与异族人交易一事,许某已有铁证。
夫人最好还是趁早划清界划的好,省得到时被牵连。”
一听此话,客氏不由沉下脸来:“许大人这算是威胁本夫人?”
“许某好心一片,既然夫人认为是威胁,那就当许某什么都没说。
抱歉,许某还有公务要忙,恕不远送。”
“你……”
客氏气得一脸涨红。
“对了……”许长安似又想起了一件事:“许某私下里有个疑问,不知夫人是否方便解惑?”
客氏阴沉着脸问:“什么疑问。”
许长安一脸意味深长:“不知夫人与魏公公平日里是如何……”
话说到一大半,后面却不说了。
客氏愣了愣,随之反应过来,脸都气绿了。
“许大人,你……”
哪知,许长安又一本正经道:“是如何评价许某人的?”
客氏:“……”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好吧,既然夫人不方便讲,那就不讲了。”
客氏长长吐了一口气,也懒的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问:“许大人,开个条件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宋家?”
听到这句话,许长安不由笑了笑:“夫人拐弯抹角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
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各的道。
但是夫人与魏公公咄咄逼人,也不能怪许某出手还击。
这次一众大臣弹劾许某,是夫人与魏公公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