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
不久后,一则消息迅速传遍全城,引起了一片轰动。
“纪公公被抓了。”
“听说要当着所有守城官兵的面斩首……”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晌午时分,纪由被带到了校场中间,四周围满了守城将士以及锦衣内卫。
外围,则站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
看着五花大绑的纪由,赵率教不由一脸欣慰。
毕竟,他忍这老家伙很久了,偏又奈何不得,如今总算有人替他出头。
“纪由,你可知罪?”
许长安大声喝问。
“咱家何罪之有?姓许的,别以为你是个侯爷就能滥用私刑,魏公公还有皇上一定放过你。”
许长安不由笑了笑:“就凭你刚才说的这句话便该死,竟将魏公公放在皇上前面。”
“你……”
“纪由,你身为辽东镇守太监,不思为朝廷效力,克扣军饷、私征赋税、残害百姓、打压将士、动摇军心。
更荒谬的是,竟以谈判为由与敌军私通,给后金提供火炮,万死不足以蔽其辜……”
“血口喷人,许侯爷,警告你不许胡来,否则皇上定然饶不了你!”
这家伙终于机智了一回,没提魏公公。
但,又有什么鸟用?
“本侯受皇上重托,提点为征辽总兵,有先斩后奏之权。来人,将纪由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遵命!”
靳一川应声拔出绣春刀,大步走了上去。
纪由惊魂魄散,大声嘶吼:“姓许的,许长安,你敢……”
“休!”
靳一川重重挥刀。
“砰!”
血光飞溅,人头落地。
眼见着纪由真的被斩,一众百姓顿时沸腾起来。
“好!”
“斩的好!”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还有不少百姓热泪盈眶,纷纷跪下磕谢。
斩了纪由之后,许长安方才命人往京城送了一份奏折,讲明斩纪由的缘由。
随后,又开始清理纪由手下的一众余党,查没纪由的家产,该弥补百姓的便弥补,余下的一律充公。
……
消息传回京城之后,魏忠贤肺都快气炸了。
纪由给他的传书他已经收到了,正在想办法如何替纪由开脱。
毕竟,他亲自派去辽东当镇守太监的人,自然是相当信任与重用的。
却没料许长安下手竟如此之快,还没等他来得及有所动作,便已经斩了纪由。
换作是旁人,他恐怕直接就派东厂去抓人去了。
但,许长安乃是锦衣内卫指挥使、堂堂侯爵,同时又是皇上钦点的征辽总兵。
故而,魏忠贤倒也不敢胡来,只能怒气冲冲跑去找皇上告黑状。
“皇上,小臣要参奏长安侯……”
没等魏忠贤开口道出缘由,熹宗主动道:“魏公公指的是长安侯斩首纪由一事?”
“正是!皇上,纪由乃是辽东镇守太监,肩负着督军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