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明脸色变换了一会,忍不住问:“这是金三爷的意思?”
许长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周署长又何必知道太多?有些事,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他没有承认。
但是,这番话听到周少明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样了。
何况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桩有利而无害的事。
这几年,赵笠人就像是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拔不出,咽不下。
如今既然有人愿意帮他拔掉这根刺,他自然求之不得。
“咳……”
周少明干咳了一声。
随之乐呵呵笑道:“想当年,周某也曾经是武行的人。”
“哦?周署长也练过武?”
“惭愧,也就练过那么两三年……”
接下来,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起来,仿佛有默契一般,没再提起赵笠人。
直到许长安告辞离开,周少明方才说了一句:“你和金三爷要做什么,尽管去做,不要再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家伙摆明了是想捡现成的,又不想担一丝风险。
当然,对许长安来说,只要周少明保持中立的态度也就够了。
而且听周少明的语气,似乎与金三爷还有些交情。
也难怪金巧儿会让他来找周少明。
如此一来,许长安可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放开手脚干就对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
彭乾吾也来到了赵公馆。
“老爷,有个叫彭乾吾的求见,说是彭家太极门的掌门。”
“哦?快,带他进来。”
赵笠人已经摸清了彭七子的身份,就算彭乾吾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彭乾吾了解情况。
对于赵笠人来说,钱二的死本不足一提。
但婉真又哭又闹,而且好歹也是自家小舅子,如果不能替小舅子报仇,岂不有损他的脸面与名声?
“在下彭乾吾,见过赵署长。”
“久仰彭掌门大名,快,快请坐,上茶。”
双方一见面,难免要客套几句。
待坐下后,赵笠人便忍不住问:“彭掌门此来可是有凶手的线索?”
“没错!”
彭乾吾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哦?凶手是谁?”
“这事说来话长……”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为了替儿子报仇,彭乾吾也顾不上许多,讲了一下与赵心川之间的恩恩怨怨。
“这么说,彭掌门是怀疑那个赵心川是凶手?”
彭乾吾语气肯定道:“没错!一定是他!只是,那小子现在有出息了,开了间长川武馆,有武行护着,彭某也不方便直接动手。”
一听此话,一个手下不由眉头一动:“长川武馆?我想起来了……”
赵笠人当即瞟了过去:“你想起什么了?”
“我记得钱少之前好像提到过一个人,说是长川武馆的,叫许什么来着,还说与那姓许的不共戴天。”
赵笠人当即起身,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混帐,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手下捂着脸,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也是刚刚听到彭掌门提到长川武馆,突然想了起来……”
彭乾吾冷着脸道:“那个姓许的叫许长安,长川武馆正是他与我那逆徒一起创办的。
现在看来,更加可以确定他俩就是凶手,杀了我儿子和赵署长你的小舅子。”
赵笠人恶狠狠道:“就算他们有武行撑腰,也不能招惹我赵某的人!”
“赵署长,在下有一计……”
彭乾吾凑上前来,滴咕了一阵子。
听完之后,赵笠人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