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更是让柳如玉妒火攻心,她终于明白,在丈夫的心里,终究还是范闲的地位更重要。
如今又派人将范闲接到范府,那自己的儿子以后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心里不喜,自然要给范闲一个下马威,以彰显自己女主人的地位。
可她怎么会猜到,范闲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凡事根本不按规矩来。
外面,范闲无巧不巧遇上了弟弟范思辙。
这小子还不知道范闲的身份,正冲着范闲发飙:“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范府,上上下下都以为我尊,我让他们干吗,他们就得干吗……”
范闲道:“你这话有毛病。”
“什么毛病?”
“你刚才说府里人以你为尊,你说什么他们都得听。”
“没错!”范思辙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那你要让他们打死你自个呢?他们要是动手,就得伤害你,说明不是以你为尊。
他们要是不动手,那就是不听你的命令,看,自相矛盾了吧?”
说完,范闲转身就走。
范思辙愣在原地,反复思索:“说的有道理啊。那怎么办?那就得必须让他们打死我。
可这也不对啊,打死我他们听谁的呀?
那就不能打死我。可是不打死我,他们又不听我的……
也不对……我凭什么要命令他们打死我?喂,你给我站住……”
这小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另一边,丫鬟将范闲带进内院,并道:“二夫人在午睡,你先在院里等一会儿。”
“在这里等?”范闲愣了愣。
“对!”
范闲心知这未曾见面的姨娘一定是故意的,他倒不在乎,干脆去拉了两把椅子,也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气得柳如玉一脸铁青。
本想给个下马威,这小子可好,居然也跟着睡起了大觉。
看来,一定是在乡下长大,没什么教养。
当晚,范闲终于见到了父亲:范建。
“给父亲大人请安!”
“嗯,谈正事吧,你想做怎样的人?”
范闲背负双手,牛叉哄哄道:“一生平安,富甲天下,娇妻美妾,倜傥风流。”
闻言,范建不由皱了皱眉:“那你凭什么起家?”
范闲胸有成竹:“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我有一个独门绝技,可以在高温之下用沙砾制作出光滑透明,胜似水晶的奇妙物件,我管他叫玻璃,这种东西一旦面世……”
说到这里时,他突然说不上去了,因为他发现父亲的手中托着一个茶杯,正是玻璃所制,而且工艺精美。
“这……这……”范闲瞪大眼睛:“这是哪儿来的?”
范建笑了笑:“当年你娘做出来的,而且工艺成熟。”
“我……我……我还有一招,我可以用油脂做出清洁身体和衣服的物件,此物胜过皂荚跟木炭灰万倍,我管他叫……”
“肥皂!”范建接口道。
“噗!”
范闲一口老血……不对,一口口水喷出,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当年你娘做出来的,不仅有肥皂,还有香皂。
而且我告诉你,如今不仅仅是我们庆国,北齐那边也做出了香皂和肥皂,品质比我们现在用的还要好。
另外,听闻北齐那边还出了很多新东西,什么牙刷、牙膏、洁面乳、洗发膏、香水等等等等。”
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