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生员们回到各自的号舍。
“我去,老子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许议论饮食美恶了,是他们有自知之明啊。”邓铎赶紧翻出一只风干鸡,撕根鸡腿安慰一下自己可怜的嘴。
“有道理。”就连黄观都叹气道:“我家里也基本不见荤腥,但这么难吃的饭菜,却还是头一回吃。”
“可不。”另外几人也深以为然,都觉得能把饭菜做成这样,也需要水平。
“洪兄,你还真让人刮目相看。”胡俨给老六点赞道:“我以为你肯定吃不下,没想到比我们还厉害。”
朱桢没法告诉他,自己从食堂的饭菜里,吃出了妈妈的味道,只能淡淡一笑道:“我这人不挑食。”
少顷,马君则回来,见几人又在打牙祭,连念叨几句的心情都没了。叹了口气,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
“知道学里的饭菜有多难吃了吧?”他苦笑问道。
“嗯。”众人齐齐点头问道:“那宋祭酒吃的也是一样的吗?”
“是。”马君则点点头。
“他吃不出难吃来吗?”众人不解问道:“为什么不把厨子换掉?”
“因为他是故意,让厨子把饭菜做难吃的。”马君则解释道:“明天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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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国子学新招的一千名生员齐聚大成殿前,参加由宋祭酒亲自主持的祭祀孔子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