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审出多少同党?”朱老板沉声问道。
“……”表兄弟俩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大都督府这边,目前只审查到四品以上官员,都众口一词说不知情。”曹国公先壮着胆子禀报道:
“这些官员大都是近年新换上来的,臣还算了解,他们或多或少都给胡惟庸送过礼,走过他的门子,但参与谋反的胆子是没有的。”
大都督府是他的基本盘,该护他还是得护的。
“保儿,伱不用护着他们。”谁知朱元璋登时拉下脸来,严厉道:“你应该很清楚,他们不光有谋反的胆子,而且还大得很!”
李文忠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听朱老板幽幽道:“当年劝你谋反的赵伯宗、宋汝章就是例子!”
老六闻言神情微变,震惊的看看老贼,又看看大表哥,只见李文忠脸色煞白,汗珠滚滚,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原来皇上早知道此事……”李文忠叩首道:“臣欺君,臣罪该万死!”
“起来,老六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大表哥扶起来?”朱元璋驴脸又换成了圆脸,对李文忠和蔼笑道:
“你这小子绝顶聪明,就是有时候心思太重,好想太多。就说二十年前那个事儿吧,你就应该立即把他俩绑到应天来完事儿,非要自己偷偷处置,结果成了块心病。”
老六听了暗翻白眼,尼玛都十几年前的事了,还念念不忘,到底是谁的心病?
李文忠却痛哭流涕道:“舅舅说的是,孩儿当时想太多,生怕两人到了应天胡说八道,让舅舅对孩儿生出嫌隙,就想偷偷把他们解决掉,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可能?”朱元璋又敲打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