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他按个什么罪名呢?”朱暹忙问道。
“说来也是他该死,你听说过道原吗?”朱亮祖冷笑一声。
“知道啊,不就是梁王那个在广西的手下吗?”朱暹道:“不是已经被咱们的人剿灭了吗?”
“嗯,道这个姓可很罕见,偏偏道原姓道,道同也姓道。”朱亮祖便幽幽道:“我说他俩是同族,皇上会不会信?”
“会啊,一般道这个姓,不都是蒙古人汉化改姓的吗?”朱暹恍然拍手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道同跟道原私底下勾勾搭搭,给他通风报信也是很正常的!”
“没错。”朱亮祖沉声道:“虽然让道原逃回云南了,但我们抓了他不少手下,现在就关在桂林。”
说着他吩咐朱暹道:“你火速去一趟桂林,设法让他们攀咬道同,就说道同给道原送信,泄露官军的动向。不需要证据,有口供就足够了。”
“那简单。”朱暹常做这种事,根本不用他爹教。说完他担忧道:“只是此去桂林八百里,这一来一回,来得及吗?”
“我算了,来得及。”朱亮祖便屈指道:“凡铺兵递送公文,昼夜须行三百里。广州到南京将近三千里,所以急递的公文十天后到京城。”
“但我们可以用驿马,八百里加急传送……查知省城知县勾结梁王部下,也算是紧急军情,理由足够了。”他接着道:“这样四天就能到京城,所以我们还有六天的时间。”
“你抓紧点时间,来回给伱打四天。这边我让徐臬台先准备着,等你一回来马上就写奏章,也就是个把时辰的事,然后第一时间送出去。”
“所以只要你按时回来,我们的奏章就能比他早一天多将近两天,送到京里去。”朱亮祖最后冷声道:“足够要道同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