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明白石碑的事情,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刚才我从山上往下看时,没看见村里有树,可进了村却看见村子四周种着成排的枫树,尤其是村子中间那株红枫,就像是一把染了血的巨伞,方圆十多米范围都在枫叶的覆盖之下。
这么大一株枫树,怎么可能逃过我的视线?
我下意识的仰头看向山顶,却发现化平村上空笼罩着一层蒙蒙白雾,从村里往外也一样看不见山顶。
我还没弄清怎么会有白雾锁山,就听见闫星宇说道:“陈科长,这里的天比别的地方蓝么?”
我刚回过头去,站在闫星宇身边的李云歌接口道:“人在难为情的时候,总得做出点什么举动,才能掩饰自己尴尬,不是么?”
“说的也是!毕竟来晚一步,就得步步落后。咱们总得给人留几分颜面啊!”闫星宇和李云歌一搭一唱的说道:“陈科长,我们来的人多,屋子都用差不多了。那边还剩下一件草料房,我们给你留着呢!你要是不嫌弃就过去住着。”
闫星宇不等我开口就说道:“对了,陈科长,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吧?”
“你特么……”叶玄刚要张嘴骂人就让我给拦了下来:“人家既然好心给我们留了屋子,我们还有什么可挑的。谢谢了!”
我向闫星宇他们一拱手,两个人反而愣住了。我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就径直走进了草料房里。
叶玄刚一推门脸色就一沉——也不知道是谁在草料房里用干草絮了个窝,还往窝边扔了两块骨头。明显是在骂我们两个是狗窝。
“他妈的!”叶玄火冒三丈拔枪就想出门,却让我给拽了回来:“用不着生气,一会谁先哭还不一定呢!你把家伙支上,我弄点东西。”
叶玄手脚麻利在屋里支起了一架简易的窃听装置,我也在门口挂上了一盏白布灯笼。
我在跟闫星宇说话时看似没接触过对方,其实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把窃听器贴在了他的衣角。他不会想到我把窃听器装在了他的身上,等他发现的时候化平村的一切,说不定已经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