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尸体刮掉的树叶还在空中飞舞之间,我就已经冲到了树下,捡起落在地上八一杠,对准树冠扣动了扳机,子|弹带起的红光从树冠背后穿飞的当口,被拽进树叶的尸体也被扔向半空,一道穿着灰布衣服的人影也从树上飞跃而起,扑向了临近的树顶。
我端枪连追了两步再次扣动了扳机,刺眼的枪火凌空喷射之下,树上人影再次窜起,就像是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老头摆动着手脚在空中快步疾行数米,一头扎进远处的树冠不见了踪影。
这一次,我没向树冠开枪,而是在地上侧行了几步将枪口对准了树冠旁边的天空,按照他的动意,那个“老头”如果再往外跳,就应该跳向旁边的大树。
我端举着步|枪瞄向空中的当口,那个老头果然从枝叶当中飞身而起,双脚在空中不断踩动好似踏空而行奔向远处,我顺势扣动了扳机,可是枪膛中却传出“咔擦”一响,子|弹正巧被卡在了枪里,那个老头趁势踏空而去,钻进树叶消失了踪影。
我退出被卡住的子|弹,退到了被扔出去的尸体旁边,那人的脖子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咬开了一半,全身上下到处是血,脑袋已经歪到了身子背后,却没掉下来。
那人右手被人齐着肩膀硬生生的给撕了下来,参差不齐的伤口触目惊心,常人根本想象不到,那人在临死之前承受了过什么样的痛苦。
可我关注的却不是那人的死因,而是他的伤口!
小钱儿跟我说山中铜钟的传说时,就说过,那些动过铜钟的人全都没了双手。这人的右臂也被人生生撕掉,难不成,他的死跟那座铜钟还有什么关系?
我转头看向那个老头消失的方向:“你们两个下来,跟我走!”
“不……”丁朵儿白着脸摇头道:“陈野,我们不往那边去不行么?我们顺着下山的方向走能上去。梦蝶你说是不是?梦蝶……”
何梦蝶不等丁朵儿把话说完就跳进了足能没过小腿水里:“你不过来就自己往那边去吧!那边上山能安全点,我跟陈野走!”
“梦蝶,你等等我!”丁朵儿的声音里都带起了哭腔,几步往我们身后追了过来。
我对何梦蝶笑了一下,快步往前走去。
我怎么看都觉得何梦蝶比丁朵儿更像是术士,如果她的身手能达到小钱儿的程度,我真想试着挖一挖何氏企业的墙角,试试能不能把她拉进机动科来。
当然,这个念头就是在我脑袋里转了那么一下,就被我丢到了脑后。
我大致估计着那个老头跳动的方向,一路往前追过去时,丁朵儿的真的哭出声了:“陈野,你慢点,我们后面……有人跟在我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