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是动了,可是对方的眼睛却显得空空荡荡,没有半点生气儿,可是他嘴里却偏偏还能说话:“红中。”
“碰!”我故意拿起两张二条,把对方的红中给碰了过来。导演却一点都没发觉。
坐在我下家的叶玄摸起一块麻将,嘴里说道:“导演,昨晚跟你过来那朋友是谁啊?我怎么忘了?你从哪儿见到的那个人?”
“我想想,我是从哪儿见到那个人……”导演想了好半天:“我记得,昨天是找常悦过来打麻将。她没来。我本来以为昨晚要黄局儿了。谁知道,我下楼要回家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人,那人就站在楼脚那里,从楼边上伸出脑袋,问我是不是要打麻将。他说可以陪我玩,我就同意了。”
我开口道:“你都不认识他,就能把他带家里来打麻将?”
“不,我认识他!”导演好像是想什么:“我记得,我认识他啊!我以前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沉声道:“那他叫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他说他叫关鸿!”导演说道:“这个名字,我很熟悉。我以前就听过这个名字。”
我再次问道:“你把人带回来之后,他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导演道:“什么都没说,一直都是我们三个在说话,他就坐在那打麻将。对了,他赢了钱不要,把钱都还给我们了。”
我紧紧盯着导演道:“你们昨晚上是不是要了宵夜?宵夜呢?”
“关鸿点了宵夜。”导演说道:“他打电话点的宵夜,还问我们吃什么?后来……后来怎么了?我怎么记不住他点宵夜之后的事情了。”
我盯住了导演眼睛:“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死的?”
“我们是怎么死的?我们死了么?”导演忽然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们是死了。我死的时候,觉得我的脚特别疼。”
我猛地打了一个冷战——我们坐下的时候,谁都没看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