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晨继续说道:“我们三个当中,只有我通过了戚荣的考验。戚荣把自己收集的古物全都交给我时,也给了我人皮灯。他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将来某一天把人皮灯交给白灯传人。我在学校里等了半辈子,终于等到了你。可惜,你只能算是半个白灯传人。”
我不由得沉声问道:“此话怎讲?”
齐向晨道:“恕我直言,你连无恨灯都没了,又怎么能算是白灯传人?一个连祖宗法器都守不住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继承别人的白灯?”
“你知道什么?”小糖豆听不下去了:“你只知道无恨灯离开了陈家,却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你又知道多少?亏你还是个教授,难道你平时也是仅凭臆想去误人子弟的么?”
齐向晨脸色微沉道:“我不想跟你争论什么?我只看到陈野弄丢了无恨灯,这就足够了。我不相信,一个连祖宗秘法都保不住的人,还能保住人皮灯。况且……”
齐向晨声音一顿道:“陈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放弃人皮灯,我就更不能把灯交给他。”
我没有继续说话,叶流光却眯起了眼睛,她已经动了杀心。
齐向晨冷声道:“戚荣教授把人皮灯交给我的时候一再表示,决不能把人皮灯交给自命为神祗的人,那将是一场人祸。陈野恰恰就此如此,你没听到他所说的话么?术道需要清洗!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当成主宰一切的神明了么?单凭这一点,我就不能把人皮灯交给他。”
“哈哈哈哈……”
小糖豆正要反唇相讥的时候,许久都不开口的闫星宇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的对,陈野就是这样的人,他一向把自己视作主宰。你把人皮灯交给他,他就能为祸术道。他会……”
“闭嘴!”小糖豆暴怒之下隔空一个耳光扇向了闫星宇,生生把他的话打了回去。
齐向晨冷眼看向小糖豆:“为什么不让他说?你怕他说出什么来?”
我的脸色顿时一沉:“齐向晨,我对你有所尊重,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小糖豆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我这句话还没全说出来,我奶就一个劲儿的在给我打眼色。她知道,我把话说完肯定要糟,我自己也明白一时口快是什么后果,但是,我没有惯着齐向晨毛病的打算。
我不等齐向晨说完就继续道:“齐向晨,你说我自命神祗,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的对错,轮不到你来评定。我的人,更轮不到你来质问。”
齐向晨冷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陈野只不过是个官僚。你想耍官威,找错了对象。告辞!”